这气氛,让他不敢再多留片刻。

    “陛下可还会再次昏睡?”萧珩问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臣不知。”

    三个字成功的激起了他的暴戾,一问三不知,陛下养这些废物有何用!

    “好了。”察觉到他的怒气,池宁伸出手抓着他的衣角:“瞧不出来,你总不能让人家编一个答案给你吧。”

    “下去吧。”他温声朝着战战兢兢的太医开口。

    “陛下,您总是对别人那么仁慈。”萧珩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攥着,不一会儿地上便出现血迹。

    他轻笑,声音中带着悲哀和厌弃:“可你为什么对臣总是那么残忍呢?”

    郁结于心。

    四个字成了他这个月偶尔睡梦中挥之不去的噩梦。

    如果他的陛下一睡不醒,都是因为他。

    因为他的强求,因为他的不自量力。

    池宁眨了眨眼,身子微微倾斜,指尖顺着他的手臂一路摸到他受伤的那只手上。

    坚固的四爪蛟龙椅被他愣生生掰断扶手,他声音僵硬的道:“你说什么?”

    来财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意:“回殿下,来喜那边来消息,陛下已经醒啦!”

    萧珩愣怔片刻,而后突然站起身,朝着池宁寝殿方向飞速离去,将长篇大论的御史扔在朝堂上。

    “你说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那人艰难的摸了摸头上的汗珠,虚心问。

    怎么提到选妃,摄政王便走了呢?

    池宁昏迷时间长了他们也收到风声,宫中那位不好了,前殿这位自然要马上登基。

    如今提出选妃,这位御史也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给未来的皇家妃子一个脸面,可怎么摄政王听到这事就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