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难道忘了,这守夜之人向来是睡在床脚的。”池宁和健康人不同,守夜的总要多费些心思,免得在他熟睡的时候病弱公子一命归西。

    而方便查看池宁身体的床脚,就成了所有人守夜的固定地点。

    尴尬了。

    池宁目光有些游移,在对上承珩含笑的眼神后猛地瞥到一边:“去倒杯茶,我渴了!”

    承珩察觉到公子的羞恼,只是老老实实的去倒水,并不敢去触他的霉头。

    抿了一口水,却发现根本不是茶,而是兑了花蜜的白开。

    池宁:“……”

    感觉娘里娘气的。

    心里很嫌弃,嘴还是城市的将那花蜜·水给一饮而尽,转手将空杯子递给承珩的瞬间碰到了他的手。

    察觉到承珩指尖的轻颤,池宁倏然笑了,“好承珩,再给我一杯水。”

    承珩抿着唇默默又倒了一杯水,他觉得刚刚那一瞬间,公子在调·戏他。

    承珩脸僵了僵,无奈摇头,他在想什么,公子怎么可能调·戏他?

    然而,在水杯再次递到池宁手中的时候,承珩又察觉到了他轻如鸿毛的触碰。

    他略微抬起头,便看到池宁恶劣的笑。

    这样的公子,不单是一句保他周全便能含混过去的符号,而是一个真切的需要被捧在手心的玻璃人。

    “承珩,承珩……”隐隐的呼唤将他从神游中拽回来。

    承珩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他怎么会如此去想公子?

    公子哪里羸弱,他是国公世子,天生高贵,哪里需要他这个粗人捧在手心呵护。

    耳尖的一抹暗红嘲讽着他刚刚荒唐的心思。

    “怎么?不想受罚?”瞧着他有些愣怔的模样,池宁勾起一抹笑,细看上去居然有些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