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最普通的伤疤罢了,忍忍便过去了。

    “脱光。”池宁现在怎么可能还相信他的无碍,执着的要看他所有的伤疤。

    随着衣服一件件落地,池宁脸色阴沉如水。

    这些伤疤在以往,没少出现在他身上,他不在乎,也不认为区区一个世界的躯壳有什么值得他眷恋的。

    然而如今看着这遍体鳞伤的躯体,他却感受到心疼。

    一定很疼,池宁心里淡淡的道。

    可这傻子,连撒娇都不会,也不会说些让他心疼的话来讨好他。

    若不是他眼瞎,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闷葫芦。

    想着想着,眼前却有些迷蒙。

    “阿宁,不痛的。”承珩小心翼翼的抓住池宁的手腕安慰道:“都过去了,那时候也没怎么痛。”

    “混账!”池宁笑骂了一声:“连句撒娇的话都不会说吗?说上一句疼能要了你的命?”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都不知道?

    “说句疼,公子我还能亏待了你?”

    “阿宁,疼。”承珩眼神亮了亮,立即转变了话头。

    可惜,那精神奕奕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身受重伤的。

    看在对他勉强还有几分感情的份上,池宁没有戳破他拙劣的谎言,只是弓下身子吻了吻他锁骨上的伤疤,含混道:“不疼,让公子亲亲就不疼了。”

    若是镇国公能够同意他们的婚事,他彩衣娱亲也是愿意的。

    “醒酒了?”池宁率先进了屋子,淡淡的道:“醒了就好好交代一下这半年怎么样,受没受伤。”

    承珩眼中闪过一丝心虚,随即道:“虽然偶有小伤,但都不碍事。至于边疆?”

    他笑了笑:“没什么好说的,左右不过就是那些人吃人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