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软不吃硬,是个面冷心热的郎君。

    除此之外,他尤其不喜欢我以臣妾自称与他谈话。

    是以,我将受了伤的左手凑在他眼前,苦哈哈道:“你瞧,做了一早上,就扎了好几次。是不是该犒劳一下?”

    “还有我的腰,僵直地都快跟外面那些松树有的一拼。”我故意夸大几分,为接下来的话酝酿着。

    “是该好好犒劳一下。”

    他眉眼低垂,伸手轻轻托住我的手腕,温热的气‌息毫无征兆落在伤处,吹得仔细。

    惊得我一时忘了抽回,只看着他微微抬眼,似笑非笑,“还有岁岁的腰也需犒劳一下?”

    脑中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一些画面,刺激得我脸通红。

    我怎得忘了,这厮如今总是以夫妻之名,对我......咳,时不时行......行亲密之举。

    手腕被他握的紧,倘若是没有横在我与他之间的这方书桌,那人说不定就要抱我入怀。

    “殿......殿下。”

    慌张之下的称呼,果真让他冷下脸,“岁岁。”

    此声威胁,我听得出。

    “手疼。”我死命挤出些泪,可怜万分。

    他叹气,改拉着我的衣袖坐在桌前‌。

    又吩咐婢子将伤药取来,自己用手指蘸取药膏,一点点涂抹在我的指上。

    这膏体泛绿,闻起来也呛人。

    我偏过脸,兀自屏住呼吸。

    拢共就伤了一个指头,就算上药也不过几息时间。

    可他指尖在我指上磨呀磨,总不见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