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段泽阳看着苏卓然,深呼吸一口气,沉声说:“我们回家吧。”

    看见段泽阳风雨欲来的脸色后,苏卓然点头。

    好在大床的订单已经下好了,卖家会在下午送货上门,派人来安装。

    到家后,段泽阳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在电视上随意点出一部电影播放,眼睛盯着电视,却没有在看,眼神明显是处于放空的状态。

    “怎么呢?”苏卓然在他旁边坐下,将一杯温牛奶塞进他的手中。

    段泽阳的眼神渐渐靠拢,停驻在苏卓然身上。

    “苟鹏自杀了。”段泽阳轻声说道。

    刚刚是负责苟鹏一事的律师给他打来的电话。在微博澄清后,段泽阳便不想让苟鹏这个名字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让律师全权负责。

    但万万没想到,再次听到苟鹏的名字,居然是他的死讯。

    他少年时期,那是对苟鹏恨意最浓的时候,他想过,在苟鹏死的那一天,他要买烟花庆祝。

    然而等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其实他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也不是不恨,但就是有一种“怎么就这么死了”的感觉?原来像苟鹏那样的恶人,死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他的思绪又渐渐放空。

    苏卓然突然出声:“这样啊,那真是便宜他了。”

    段泽阳的思绪立刻被拉了回来。闻言,苟鹏做的那些恶事又涌上他的心头,怒火也随之上了心头。段泽阳难得爆了粗口,骂了一句:“妈的,便宜他了。”

    按苟鹏那人渣现在的处境,活着才是折磨,死了可就太便宜他了。

    段泽阳可没有什么“人都死了,那就算了”的念头。苟鹏之前没有放过他妈,出狱后更是没有放过他。

    苏卓然:“不过像苟鹏这样的人,死了之后肯定是要下地狱的,不可能有好下场。”

    段泽阳点头:“你说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