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回过神来,看外面已经天色渐暗,出的门外,望向纸人消失的方向,看天色应该快要回来了,匆忙弄了些素食,细嚼慢咽了起来,心中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死也就死了,可惜自己一身的传承,哎!那样的话,岂不是把祖师爷的衣钵都要断送在自己手中,故而每次起坛做法,都要闩上房门,做,完法事,把圣物一一好生收好如同对待自己的孩童一般。

    其实整个村子的村民也都听说了,仙姑在曹家屯生活了一辈子,没有对象,没有出嫁,从小跟着师傅学习道法,在当时动荡天灾人祸,满山孤魂,每到夜间都会有赶尸人借路,都要向守村人示意,赶尸人过村之时,守村人都会提前让村民紧闭大门,整条街上不能有生人的气息,等赶尸人过去,确定平安无事后,才让村民再次出门。

    曾经仙姑的师傅也是个道长,可惜后来被人所害,本来村长能帮上一二,却没有出头,眼巴巴的看着仙姑的师傅被抓起来,绑到村口进行了一场长达一天的鞭打,最后抑郁而终,从那以后仙姑做事都是谨小慎微,生怕自己也被抓了去,一直郁郁寡欢,外人见了她都躲得远远的,从此仙姑便把自己锁在土胚房中,很少与人来往,

    这场风波过后,间接导致了村中的庙宇,法器,被拆的拆,砸的砸,现在只剩下了一些随身法器,也算是给仙姑留下了个念想,随着时间的推移,风气渐渐散去,村中的村民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安生,不是今天东家中邪了,就是西家被上身,搞得人心惶惶,不得安生,没办法村长牛守礼只能硬着头皮带头去求仙姑,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仙姑做法事,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来看热闹了,却不见村长牛守礼的出现,第一感觉自己愧对逝去的守村人,第二自己毕竟是一村之长,这种事情太多有损自己的威望,可是为了村里的安宁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这时候房外传来一声野猫的炸毛声低吼悠长,喵,,,,,,,,,,,,,

    随后鸡鸣狗叫声惊得四下乱窜,仿佛见到了下山猛虎,觅食雄鹰一般。

    村民更是惊吓的谨严房门不敢做声,胆子稍微大一点的,从窗缝往外瞄,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若出动静,引来灾祸。

    仙姑知道这是牛二的纸人回来了,随着门缝一个小人影的闪过,后面伴随着一阵婴儿的嗷嗷嘻嘻,呜呜之声,随后纸糊的窗户纸哗啦之声大作,看样子怨灵是一路追着牛二的纸人来到了这里,以前的村子有诸多的庙宇镇压,很多鬼魅都不敢进村,现如今稍微有些阴气的灵祟都是畅通无阻,来到仙姑居住的土胚房却不敢入内,一团黑气只能在窗户外面撞击着纸窗,散发着对牛二纸人的不满。

    现在的小人已经跳到了供桌上,仙姑知道救人要紧,怨灵在窗外发狂嘶吼也不去理会,手中结印,伸出左掌,友掌化作剑指对着纸人喝到,来!

    只见那小人沿着供桌,半蹲身子纵身一跃,跳到了仙姑的手中便没了刚才的生机,化作黄纸躺在了仙姑手中,

    仙姑转身剑指对着手中纸人做了个禁锢诀,撤下纸人腰间红绳的一头,向着牛二眉心的八卦镜扔去,

    一根柔软的红绳随着仙姑的抛出,竟直接牢牢的黏在了铜镜的边缘,随着仙姑剑指沾上朱砂对着红绳轻轻一弹,口中念起往生咒诀,

    八卦镜随着咒语腾空飞起在离牛二一米左右的距离停住,竟又来了个180度的旋转,这时候八卦镜正对着昏迷中的牛二面门。

    随着往生决的吟唱越来越急,仙姑手中的纸人也开始抖动起来,只见一股金光顺着红绳向着八卦镜走去,就如同一个灵魂进了地府过了奈何桥又折返回来一般,不由的让人称奇,

    这时随着金光走向八卦镜,外面的怨灵的怨气也越来越盛,只剩下恐怖的呜呜哇哇声与撞击纸窗的声音,随着纸窗的碎裂声,怨灵破窗而入,一阵阴风就要朝着仙姑扑来,

    现在的仙姑正在为牛二念着往生咒,奈何桥已经生成不敢中断,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仙姑张嘴咬破指尖,将鲜血弹向供桌上方的祖师爷挂像,随着一滴鲜血粘到画上,一道金光如同劲气一般朝着怨灵激射过去,

    呜啊,呜啊声,一阵狂叫从怨灵传来,随即黑气便夺窗而出,随着刚才的变故,红线搭出的奈何桥一阵抖动,

    仙姑赶忙剑指再次沾起朱砂洒向红绳,口中往生咒吟唱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停留在红绳上的黄光不知该向哪里走的时候,随着往生咒的吟唱速度加快,如同被人赶着一般,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八卦镜中,

    随着H光隐入八卦镜,八卦镜上的八个方位随即顺时针有序的来回跳动起来,乾,坤,巽,坎,离,艮,兑,连续跳跃了七七四十九遍,黄,光停到了八卦镜的中间,向着牛二的眉心没入进去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