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哥,这案子复杂难破,连官府的人都感到棘手,你怎么就答应了他?”灵雀儿几步来至门口,将门轻轻掩住,随后转过身来,望着乔征宇埋怨道。

    乔征宇苦笑了一声,道:“你也看到了,这案子复杂悬疑牵涉甚广,这才刚开始呢,就已经有几名无辜者牵涉其中并且丢了性命,而官府却是束手无策。

    “倘若此案一直不破,不仅洗捕头不好交代,只怕这城中百姓也整日不能安宁,也不知道哪天自己就成了那无头的尸体呀。”

    灵雀儿摇头道:“就算是这样,可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乔大哥,我知道你心底善良,不忍心拒绝别人,但你也要有自知自明,这案子连官府都束手无策,又岂是你我所能办到。

    “况且你一再对我说江湖险恶不能不妨,这案子明显牵涉着江湖中的恩怨,就凭你我只怕根本就不能解决问题吧。”

    乔征宇听了并不说话,沉默了片刻,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江湖上还有一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既然答应了人家,就应该做到。妹子,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情我管定了。”

    灵雀儿见他态度坚决,知道再劝也是无用,只好道:“好吧,乔大哥要当大英雄,我还有什么话可说。若是乔大哥破了此案,只怕是连那慕容复也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乔征宇心头一愣,暗思道:“原来她早就看出了我的心思。这丫头,别看平时文文静静的,一副大闺女的模样,想不到一天不对一天,却是变得越来越鬼灵了。”不禁满脸尴尬,面红耳赤。

    原来那天自从遇见慕容复后,他就一心想与其比个高下,他知道武功上断然是比不过的,所以只好比比智力了。谁想仍是被灵雀儿看穿,或多或少有些尴尬。

    “不说了,我们还是回到正题上来,再仔细搜查一遍现场,看能不能有所发现。”乔征宇掀开门帘,迫不及待的就溜进了里屋。

    那房中情景与昨晚并无什么不同,墙角的一处,放着一张柜子,两扇门敞开,从里面露出一些绫罗绸缎来。

    在柜子的下方,则放着一只箱子,周边镶着金边,其上有一锁把。但此时,那锁把上并无有锁,而是歪向了一侧,显然是被人用锤子砸过。而在不远的一个角落里,则有一把金黄色的铜锁,静静的呆在那里。

    那箱子半倒在地上,其盖子被翻至一旁,里面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看来是有人将箱子翻过身去,倒出了里面的东西。乔征宇在旁边一堆的衣物中翻找了一会儿,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乔征宇有些失望,顺着墙壁往左望去。

    那里是一张梳妆台,台面上堆放着各种各样的饰品。有鲜艳的红布条,有散发着香味的花瓣,还有用来画眉的细笔等,横七竖八的堆在一块。其中一个胭脂盒从台面上滚落在地,掉在了地上,洒的满地都是胭脂。

    台面的正中是一面铜镜,乔征宇从身旁走过时,无意中见有个模糊的身影在铜镜内闪过。“嗯,这可有趣,古人一般

    都是用铜镜照看自己,也不知道效果如何?”乔征宇心中忽生念头,于是又返回铜镜面前再照。

    在铜镜中,很快就出现了一张脸。那是一张看起来还比较英俊的脸,柳叶细眉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白皙的皮肤,笔直的鼻梁,一双薄厚适中的嘴唇中,隐约透入着洁白的牙齿。

    乔征宇在铜镜面前左右照看,一会儿与铜镜几乎黏在一起,一会儿又远离了铜镜,作出各种姿态。足足照了好半会,只觉越看越顺眼,满心欢喜,便是再也离不开了。

    就在他整理了一下头发,准备再次欣赏时,却发生了意外。因为,此时镜子中除了他的身影外,竟然还有一个人。只见那人披着长发,身穿白衣,站在自己身后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