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宽在突厥王帐的废墟之中寻找传国玉玺的时候,大唐帝国的国都——长安城却是暗流涌动。----

    长孙无忌这段时日一直游走于各大勋贵的府邸之间,早有条不絮的进行着他的谋划。虽然付出的代价让他肉疼的脸抽抽,但是一想到即将达成的目的又是老怀大慰。长孙家的产业在不断的置换给长安城的各个勋贵,让所有长安城的官员都感到非常诧异,但是他们级别不够,只是知晓长孙家将有大动作,可是具体是啥却不得而知。

    长孙冲很是郁闷,他知道父亲在为他谋划未来,可是却因为自己文不成武不就,帮不上任何的忙而感到羞愧。在这种情况下,这位大唐第一权臣的儿子开始奋发起来,推辞了一切狐朋狗友的邀约,呆在家里静心的读起史书来。这让长孙无忌更加的欣慰了,这位嫡长子开始明了事理,让他更加的有信心了。其实长孙冲变成这个样子长孙无忌心中一直觉得是他的过失,在自己儿子需要父亲的教导的时候,他时常在外征战,家中只剩下性子软弱的老妻,怎么教导的好!

    立政殿,李二处理完那堆得老高的国事奏折,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腰背。端起手边的温热的莲子羹,轻轻的喝了一口。莲子羹熬得恰到好处,温度也掌握的分毫不差,这是长孙的手笔。李二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想起了长孙又一次怀上了孩子,还这样帮他熬莲子羹。有点过意不去。待会儿去她那里和她聊聊天好了,李二心下做了决定。

    就在此时,一骑卷起烟尘踏进了长安城。沿着朱雀大街直接向着皇宫而来。马上的骑士风尘仆仆,一张脸被寒风吹得龟裂开来,丝丝的血迹在脸颊上干涸成了一道道的污迹。守卫宫门的士兵将其拦住,查验腰牌之后立即放行了,没有让他下马,因为那头盔上鲜红似血的红翎决定了他可以在宫城里策马狂奔。

    李二正想去后宫,找长孙谈心。可是却接到内侍的传话,立即召见了这位传信的士兵。

    “微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士兵一身戎装。铠甲的甲叶嚓的一声摩擦在立政殿的青石地面上。

    “可是突厥战报?”李二没有让他起来,而是急忙问询他带来了怎样的消息。

    “回皇上,正是!”士兵从身上解下一个小巧的竹筒,从里边掏出了李靖亲笔写下的战报。双手举过头顶。

    李二没有让身旁的内侍帮忙。径直从宝座上站起来,几步间就来到士兵身边,接过了李靖的奏折看了起来。

    李二神情在看着这封奏折的时候可谓是变幻无常,很是复杂:“没想到突厥人居然有这样的打算,要不是宽儿或许就真的让他们成功了!只是药师这样让宽儿独自孤身突进草原,是不是……”李二眉头皱着,心中百转千回。

    “你下去休息吧!朕知晓了!”李二吩咐那传讯的士兵,然后独自坐在在宝座上。思索起来。

    李二在思考着,长安城里敦化坊。这个位于曲江池畔的坊市,一个不大的院落。看起雷普普通通,但是却是内有乾坤,这个坊是长安城里比较偏僻的了,居住在这里的人很是复杂,三教九流无所不包,和它邻近的青龙坊是张大亮的府邸。居住在那里的多数都是他的旧部。所以这里虽然来往人流复杂多变却也没人敢闹事,因为张大亮那几百个儿子都已经半大不小了,一个个都是嗷嗷叫的家伙,带着一队队的手下时常在这里游荡。要是有人闹事定然会被他们暴走一顿之后再扭送长安府尹。

    这个院落最里边的一个房间里,一个老者和一个少妇正在低声的商议着什么,两人在阴暗的房间里,将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屋里也只点了一支蜡烛,烛光如豆只能微微照亮这间房间。

    “怎么,你们还没死心,还待在这曲江池,现在来这里的都是些纨绔子,那里还有重要人物会来!还是远离这里吧,我们那边已经联系上宫里的那一支人,忍上几十年,慢慢布局吧!反正七八百年时间都过了,不差这一点了!”老者捋这胡须说道。

    “上次是我们选错了人,再来一次吧!兵家巨子去了草原,法家据说收了收了一个不凡的弟子,叫什么来俊臣,虽说年纪还非常幼小,却天资非凡。还有墨家不知所踪!现在就还剩下我们!”少妇秀眉微微蹙起,一袭水蓝色的长裙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躯,俏脸不施粉黛,自有眉目如画,一双眸子似那长天秋水一般,胸襟大开露出了里边月白色的绣着水仙的胸围,高耸的胸部显露出一条深不可测的沟壑。

    “你们还没放弃?只是别再像上次那样,这一次可要选对了!只是可惜了怜星那孩子!”老者浑浊的眸子盯着少妇那一张俏脸,看了许久之后长长的叹气道。

    “放心,怜星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像是我女儿一样,怎会害她!”少妇轻轻地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带起一阵波涛汹涌,对面的老者却是波澜不兴,一脸的淡然。

    “兵家那位混得也不怎么样!一点都看不清形势,这些年做了那么多事,现在居然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让我们耻笑!”少妇不愿再在那个叫做怜星的人身上多说,转而聊起了兵家的事。

    “不是他不想,也不是看不清,而是他不敢啊!你以为他的身份真的瞒得过李世民?李世民早就知道了!只是李世民自己就是战场上走过来的,对这些没有什么偏见才会没有动作,但是那位要是敢有丝毫的异动的话定然会被李世民直接打落尘埃!”老者对少妇的见解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