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柱很清楚,这年代能坐这种军绿sE吉普车的,都不是一般的领导。

    他也知道,g好自己的活,别多问。

    王师傅看到刘海柱顶个大斗笠走过来,本来想嘲讽几句,但是看到後面的大领导又憋了回去。

    就算把那个修自行车的嘲讽的T无完肤,让他用脚指头在洋灰地面抠出个三室两厅,依然也改变不了自己没有把车修好的事实,而且会使自己的形象骤然下降。

    他甚至还挤出一丝笑容,“哎呦,没想到你竟然会修汽车,小夥子不简单啊!”

    这句话听着像夸赞,实际上都知道是反将一军。

    如果修不好,那你小子丢人可丢到姥姥家了。

    就算真的给修好了,那自己也没得罪人不是。

    现在人都懂得圆滑处世。

    周围看热闹的围成一大圈,不过都没敢靠的太近。

    那时候的人们对大领导都是发自内心的敬重和敬畏。

    刘海柱面无表情的拿着工具,瞅了两眼就已经知道问题所在。

    结果叮叮当当五分钟不到,这个斗笠小夥竟然已经开始将各种部件紧回原位,收拾乾净之後盖上了机盖子。

    紧接着一只带着沾满油W麻线手套的大手伸到陈秘书面前。

    “五毛。”

    语气平淡,神sE自然。

    彷佛再说:修车就得给钱!别管是谁!

    陈秘书愣了一下,王师傅则立马钻进驾驶室。

    钥匙一拧,车立刻启动。

    此时现场一片寂静,只有发动机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