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喧哗,警笛,马上围住了丢弃的两辆大货车,探照灯把雪野映得雪白,“车里是什么东西?”有人从后面踹了司机一脚。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个司机,老板让我运什么我就运什么。”司机哭丧着脸,却被吓得不轻。

    “哗拉拉”,车厢的后门打开了,“矿石?……怎么还有汽油?”带头的刑警有些意外,“把矿石都搬出来,一块一块地搜!这汽油都洒出来了,我的天哪,幸亏司机没撞过来,要不,我们得一块完蛋!”

    惊吓过后,几个警察都是怒火中烧,黑暗中,有几个人把司机拉到一边,一顿闷响之后,有人问道,“说,是矿石,你跑什么?”

    司机哭丧着脸,“我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哎呀呀,别打,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他更不知道的是,黑暗的山林中,一只狼正朝这里张望着,寂静的山空,传音很好,当他听清“汽油”二字时,牙关不由咬得“嘎嘎”作响。

    十几分钟之后,在经过几轮筛检后,电话终于打给了蒋晓云,“截获两辆货车,全是普通的金矿石,还有汽油,没有狗头金。”

    阮成钢看看还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施忠孝,挥挥手,示意蒋晓云,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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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夜中,雪白的光柱又出现在了山的南麓。

    “快开,这条路上又没有人,也没有车,你怕什么!”车的副驾驶上,赫然坐着的正是二腚。

    司机不敢怠慢,车子在雪野中摇摇晃晃,冲下山来。

    “吱”,司机突然紧急制动,大货车的车尾摆了摆,接连撞倒几棵路边的树木,才停了下来。

    “你找死啊?”二腚的脑袋一下磕在了窗上,他勃然大怒,一扬手,扇了司机一个耳光。

    “前面堵路了,冲不过去。”司机委曲道,却不敢还手。

    果然,车灯照耀下,两棵大树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推倒在路边。

    “下去抬开,马上!”二腚命令道。

    几个人麻利地跳下货车,二腚也跟着跳了下来,刺骨的寒风吹得他打了个寒噤,他提提衣领,正要上前,冷不防有人喊他,“二腚!”

    这声音太熟了,他边想边转过脑袋,“不好,是二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