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叔和少年过招的同时,那条从村口掠来的身形和独钓客望着“福叔”和“福婶”,不约而同地轻声笑问:“福叔、福婶,等下枫儿要与我们比试吗?”

    “福叔”刚想开口,却被“福婶”关爱地扫了枫儿一眼,抢了先:“你们一个是轻功独步,一个是身法绝妙,而这无一不是以深厚的内力为根基,枫儿现在还不能达到此境界,实难与你们相提并论。”

    那条身形和独钓客,自然是枫儿的二叔和四叔。二叔身材颀长,为人豁达乐观,一双闪烁的电目隐透着精灵,不时显露在脸上的丝丝笑意,很会给人一种心胸豁达、和蔼可亲、左右逢缘的微觉.

    四叔年纪不大,只有三十来岁,身材壮实,左眼总是在一小绺似是凌乱纷飞的额发下有意无意间显隐着,挂在嘴角永生难以泯灭的充满叛逆的冷笑,不知是对己、对人,抑或是对尘世俗间……

    二人一听“福婶”之言,不由得点了点头——是啊,他们两人个个功出南海“清霞宫”秘门,分别师承宫内两位超尘脱俗之已故高人,尘世间已到了独求一败的内敛境界!

    何为内敛?功高绝顶者,自然内在收敛其锋芒也。

    “你们不忙,”在旁的“福叔”这时目注着那条身形,显得有点急切,“趁着枫儿和三弟在印证掌法,二弟你就说说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谢福叔,”二弟轻轻地点了点头,“按您老的吩咐,我首先去了‘清心峰’,但那里已是人去屋空,留下的只是一些断壁残垣……”

    “出了什么事?”“福叔”微微皱了下眉,“他人呢?”

    “当时我也吓了一跳,后来才打探出此老是因为‘清心峰’已经受到外来闲人的侵扰才自己弃峰而去。”

    “那你又如何找到他的呢?”

    “是啊,”二弟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脸上仍露出了少许的沮丧神色,轻轻地叹了口气,“茫茫人海,音讯全无,何处觅神踪?”

    “福叔”默默地注视着他,静待他的下语。

    “后来我按福叔您曾经所描述的此老清性超俗的秉性,试着去一些世人罕迹的清静幽僻之所寻找此老……”顿了顿,二弟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无奈,苦笑了一下,“但此老的神踪,又岂是我等凡人所能测知的?”

    “说的也是,此老的秉性倒是令老夫心仪佩服,”“福叔”露齿呵呵一笑,“要不然也不屑与他相交,……那你又如何找到他的?”

    “找到他?”二弟的眼皮一抬,又呵呵地苦笑了一下,“如果不是他找到我,我又怎么能见到他呢?”

    “你把老夫的信件交给他之后,他又怎么说?”

    二弟轻轻地摇了摇头:“此老看了您的信件之后,只是笑了笑说:‘北天的一颗烁亮南星突然黯然失落,就知道你们果然出事了。但你们要找的这种地方,一切皆有定数,闲人(此老自称)自然不可多泄露,凡事随缘。”

    “呵呵,”“福叔”又好气又好笑,“又是故弄玄虚。”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