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池被气的脸色发青,想到秦浅又一次落入他的掌心,就怒火攻心,口不择言了起来。

    “如果小童知道当年你对浅浅做过的事情,知道她妈妈怀着她的时候就被你逼进手术室,还割掉了她的一颗肾,只为救你的女人,弃她们母女不于不顾,你觉得小童会怎么看待你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她还会认你?我了解小童,她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她长得像你,可她的性格像极了浅浅,爱恨分明,恐怕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果不其然,陆庭深那张无动于衷的脸出现了裂痕,眼底冰裂出一股冷意,唇角轻扬,尽显凉薄森寒之意。

    “你可以试试。”

    常池却一把拽住陆庭深的衣领,眼底血红一片,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庭深眸光犀利的像一把杀人刀,直直的望进他的眼中,微挑唇角,一字一句诛人心。

    “做你一直不敢做的事。”

    常池脸色瞬间泛着灰败和无力,“你,什么意思。”

    陆庭深眯了眯眸,挥开他的手臂,整理着领口,幽幽开口道:“既喜欢又胆怯,最终什么都得不到。”

    常池握紧双拳,呼吸急促,死死盯着面前这个慢条斯理的男人,眼中却是震惊和不解。

    “你,你……”

    “我怎么知道?”陆庭深徐徐起身,一身笔挺的黑色手工制造西装,眼神出来的话却令人无比窒息,“你在看她,而她眼里只有我。”

    常池瞳孔微微睁大,连连向后退了几步,直接退到了沙发里。

    陆庭深目光幽静的俯视他,“从头至尾,你都不在其中。”缓缓走到沙发前,掌心落在他紧绷的肩膀,“女儿是我的,现在连你喜欢的女人也是我的,喜欢,想要得到的,不惜一切手段都要拥有,否则你永远都是那个旁观者。”

    常池颓废的捂着自己的双眼,忽而笑出声,只是笑着笑着,眼角似乎有液体滑过。

    他说的没错,他懦弱,他不敢表明自己的心意,他爱秦浅,可这场戏,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始终都只是一个观众,连主角都不是。

    “那你呢?”

    陆庭深走到门前顿住,听到他笑着开口问:“不惜手段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当然,不会有人回答他这个问题。

    小童坐在后车座,余光不停扫向身旁的男人,挪了挪屁股,靠近他一些,小声问:“我以后真的可以和妈妈一起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