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雷丁领命,将那余元领到一旁,如此这般的将林冲的话说了一遍。余元点头道:“也只得如此,只是苦了俺家的女儿!”

    他女儿也是个伶俐聪明的女孩儿,听得这般说话,不由悄悄扯住余元的衣襟,泪珠儿滚将出来,啜泣道:“爹爹不要女儿了么!爹爹不要女儿了么?”

    余元肝肠寸断,哪里禁得住,泪流满面起来,对女儿道:“我哪里是不要你了,只是你娘亲并弟弟大仇未报,心里不安,如今只是将你暂时寄居在他人家里,待日后我替你娘并弟弟报了仇,自然接你,也只得俺父女两个相依为命的。”

    “却不如寄居在某家里如何?”此时一个声音自他身边传来。

    余元一惊,慌忙回身看时,却见一个铁塔般的汉子立在自家身后,一身盔甲鲜明,腰佩长剑,正微笑对他说话。

    “此便是我家成忠郎!”那林冲在一旁说道。

    “拜见成忠郎。”那余元立即行了个跪拜礼。

    郑屠点头,将他扶起来道:“某自领郑家兵来,日夜便是要思量护卫这渭州城外乡民周全,却不想还是力有不及,如今你且安置在我军中,自然有你报仇时候。你家女儿,可交与俺家里寄养,待击退了夏人再说。某家里几个娘子都是极和蔼的人,保管你家女儿不受委屈!”

    余元大是感激,忙对郑屠磕头道:“谢过成忠郎!”一面又叫自己女儿磕头道:“还不拜谢恩人!”他自然知道,若是由成忠郎来看顾自己女儿,自然是受不到委屈的。且郑屠府邸在渭城,有小种相公镇守,自然是无虑的了,自己只管放心杀贼就是了。

    那女孩儿也是极聪明的,见了,忙磕了三个头。

    郑屠自使人将那女孩儿送了去渭城,那女孩儿与余元分别,自又哭了一场。余元送别了女儿,自回军中,领了衣甲穿戴毕,吃郑屠还入帐中。

    那帐中郑屠坐在主位上,其余将领分列两旁。余元进来,放对郑屠行礼道:“不知成忠郎唤小人可有吩咐?”

    郑屠点头道:“你且说说那屠你庄子的夏人可有和特征?”

    余元沉吟起来,半晌才道:“那些夏人皆是马军,莫约二百余人,此只是俺莫约估算的,那庄子之外定然还有他们等兵马,若不是这般,哪有一个庄户也逃不出来的?且弓箭是极准的,俺也曾见过那些夏人射箭,殊不如这般厉害的。”

    郑屠点点头,然后道:“你且回营,有事再来唤你!”

    余元领命去了。郑屠不由道:“显见得这番夏人来,不过是先锋之军,只怕后军大队便要到了!诸位如何看待这些夏人?”

    呼延胜皱起眉头道:“若是先锋,却如何不过两百余人,即便那余元所说,外围还有援手,料想也不不出五百余人。若是某领军,五百马军为先锋,那后面大队军马便不过五千人。此乃先一后十,行军打仗皆不过如此布置。”

    林冲点头道:“正是。若是后军为五千之众,以我等军马,自然可以一战。”

    “若是只有五千余人,夏人如何敢这般张狂进犯?”呼延胜不由疑惑起来,“想必还有大军同举。只怕渭州城危矣!”

    郑屠点头道:“渭州城自有小种相公在,俺等宽心就是!如今只看来犯渭州周边之敌。这些人等显然是冲渭州城外个庄户秋稻而来,若是再让夏人收割了粮草去,只怕渭州城愈加危险。夏人得了粮草自然是日益围困,不破不休,渭州城失了粮草,自然是缺衣少粮,不宜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