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信的克洛莉丝抬起了头:“你怎么知道我在等福尔摩斯先生的信?”

    “我猜的。”达西先生面无表情。

    “猜的真准。”

    “你和福尔摩斯先生已经是互通信件的关系了吗?”

    “还不是。”

    他们双方都没有说过会给对方写信,如果能收到福尔摩斯先生的来信对她而言是意外之喜,没有收到也是情理之中。

    “那你慢慢看信。”

    达西先生背着手退了出去,女佣玛丽一直站在旁边,达西先生的神情在她看来比今天天空里的阴云还要沉重几分,但他走进房间前分明不是这样。

    达西先生离开克洛莉丝的房间后,立刻动笔写了一封信给宾格利先生:

    吾友查尔斯,见信如晤。

    感谢你的关心,克洛莉丝的身体正在逐步好转,我们在伦敦一切皆好,请你放心。不过有一件事情要劳烦你多加帮助,能否告知于我,福尔摩斯先生是不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你一贯是喜欢说别人的好话的,但我希望这一次你能以客观的态度评价你的这位好友。

    你的挚友菲兹威廉·达西敬上。

    信件会在午后由邮差送往尼日斐花园,与此同行的是达西先生的牵挂,他站在窗前,望着远处。

    在与达西先生相隔一道墙的另一边,克洛莉丝已经拆开了伊丽莎白和乔治安娜写来的信。

    伊丽莎白从达西先生那里得知她已经苏醒过来以后,写了这封信来问候,还提到了她与达西先生离开朗博恩后的一些事情,说到简答应了宾格利先生的求婚,她的母亲每日都高兴得像一只孔雀,高昂着头,恨不得整个哈福德郡都知道简要成为尼日斐花园的女主人了。

    “你走了以后,日子肯定是照常进行的,只不过我每天散步到我家外的那棵大树下时,总想起你跟我说的话,它像诗篇一样长存在我的心里,希望你好好保重身体,期待你的下一部戏剧。”

    克洛莉丝与伊丽莎白说过的那部与“歇斯底里症”有关的戏剧,像一颗树苗一样种在了她的心里,正在慢慢生长成参天大树,她期待看到那部戏剧。

    克洛莉丝也期盼着自己能早日完成戏剧的创作,只是突如其来的晕厥打断了她的写作进程,所有整理完成的资料都留在了尼日斐花园,还得劳烦宾格利先生把这些零散的文件寄过来。

    这些日子克洛莉丝都躺在床上,虽然行动受到了限制,可是思维却在满世界乱跑,她已经构想出了大致的情节,只要等资料寄过来,很快就能赶上原本的创作进度。

    看完伊丽莎白的信以后,克洛莉丝开始看乔治安娜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