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她们两人的身上,拉出两道细长的身影。

    “那倒不是,不过我确实构思出了我下一部戏剧的主题。”

    “是什么?”

    克洛莉丝拉着伊丽莎白的手,神神秘秘地告诉她:“与‘歇斯底里症’有关。”

    伊丽莎白停了下来:“歇斯底里症?”

    “对呀。”

    “你怎么会想到写这个?”

    “因为我觉得这个病十分滑稽,被诊断为这个病症的女人有一些确实身染疾病,这个时候的确应该去找医生治疗。可是还有一些女人,明明不是这个病症,却也被装在了这个套子里。一提到‘歇斯底里’这个词你会想到什么?一个尖叫、发疯的女性,又或者是脆弱、长吁短叹、整日焦虑的女性,总之她是不正常的,与体面、优雅、智慧毫无关联,她应该被关到阁楼上去。”

    伊丽莎白沉默了一阵。

    “你觉得我像一个患上了‘歇斯底里症’的吗?”克洛丽丝问。

    “你当然不像了。”

    “可是我主动邀请了一个男士跳舞,”克洛莉丝向伊丽莎白坦白,“如果你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我也很可能被怀疑感染了癔症的。”

    “我发誓,我不会对别人讲的。”伊丽莎白保证,她很快明白了克洛莉丝想表达的道理,“可是你真的了解‘歇斯底里症’吗?如果要把它写进戏剧里去,可能会有很多人站出来批评你。”

    毕竟“歇斯底里症”可不是一件能被摆在台面上来说的光彩的事情,一个小姐如果被诊断患上了顽固性的“歇斯底里症”,不论她多么富有或高贵,也很难有门当户对的男士愿意娶她,婚姻对于女人来说可是无比重要的。

    “我看了一本书上关于这个病症的记载,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这个病症将所有的病因都归于女人的子()宫……”

    伊丽莎白左右看了看,确定克洛莉丝刚才的话没有被第三个人听到,她将克洛莉丝拉到了树下,大树遮蔽了阳光,像一个遮盖所一样。

    “你继续说。”

    “可能我目前对这个‘病症’的认识还比较粗浅,但是我会去查阅更多的资料来了解。但我敢肯定的是绝大部分女人的‘歇斯底里症’不应该被当成一种疾病,而是一种合理的欲望,人们应该认识这一点。”

    “你打算发表这个剧本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