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分开人群,只见中间聚集了二三十个人,分成了两派每人手中都拿着钢筋扳手之类的东西对峙着,看穿着应该是附近的建筑工人,王旭分开人群的时候,两帮人已经到了一点即燃的地步,拥簇着就要动

    看到这个阵仗,王旭真是被吓的满头冷汗,以前在青府县上学的时候,他可没少见到这种村民或者工人火拼,每一次都是血流成河。

    农民和工人说淳朴,那是绝对的淳朴,可是一旦头脑发热,打起来也是不顾及后果,看看这两群人手中拿的家伙什,随便碰在人身上,那还不伤筋动骨。

    按说这种事情,真不是王旭操心的,边上围了这么一大群看热闹的,也没见谁敢上去劝架,这个时候两方人都明显有些红了眼,谁真要上去,搞不好还要被波及。

    要是放在刚出学校的时候,王旭遇到这种事还真懒得管,不过这一年他走南闯北,治病救人,再加上随着医术的不断长进,心性也变了不少,隐隐有了大家之风,身为医者,自然不喜欢看到那种血流成河的场面,而且如今江全县的不少施工,都是他们香芯集团的项目,虽然他搞不清楚这两拨人是不是,却也不能这么不管不顾,眼见两方人就要打起来,他急忙大喊一声:“住手!”

    王旭这一声直接就用上了丹田音,声音不大,不过听在众人耳中,却不亚于一声惊雷,震得不少人都有些发懵,等到众人回过神来,王旭已经迈步走到了两方人中间。

    这要是别人,还真劝不了这个架,不过王旭这一声丹田音,效果非常好,冷不丁一声震得这些原本有些头脑发热的民工瞬间清醒了不少,再加上王旭往中间一站,冷着一张脸,看上去倒是个当官的。

    自古民不与官斗这些前来江全县干活的,可没几个愿意得罪江全县当官的,他们两方人争争吵吵,打打闹闹包,也不过是为了多赚一点钱,真要是得罪了当官的,被赶出江全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两方人看到王旭年纪不大,站在中年,冷着一张脸一声不吭,再回想起王旭刚才的那一声,都有些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王旭见到震住了两方人,心中也同时松了一口气,别看他刚才气势十足,此时站的笔挺,不过心中还真有些发虚,这两方人少说也三十几号人手中都拿着家伙什,真要是头脑发热,不管不顾火拼起来他也招架不住。

    眼下一声震住了两方人,王旭才放心下来,这些头脑发热的也是一时激动真要是打起来,见了血,红了眼,就更加难劝了,在开打之前劝住,再想打起来就不容易了,毕竟都是打工的没人愿意伤胳膊断腿的。

    王旭冷着眼,看了双方一眼这才冷声问道:“怎么回事,不知道打架斗殴是犯法的,你们一个个都还想不想在江全县干了,出门在外,转两个钱不容易,也不为家里的老婆孩子想想。”

    王旭的一席话,瞬间说的不少人低下了头,一边的一个为首的中年人硬着头皮开口道:“这位小哥,可不是我们想闹事,实在是他们这些人欺负人,那一片大楼原本是我们谈好的,已经准备动工了,他们却过来抢生意。”

    “狗屁,明明是我们先商量好的。”另一边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闻言出声怒骂道,声音中带着很浓厚的江全口音,很有可能是本地人,倒是对王旭不是很忌惮,淡淡的扫了王旭一眼道:“小伙子,你是哪个部门的,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我是哪个部门的?”王旭冷笑一声,看了对方一眼道:“我倒想问问你是干什么的,带头在县城打架,工作不想要了是不是?”

    “吆喝,工作?”小青年冷笑道:“我们这工作可是给港岛人干的,即便你是政府的,也管不到吧,你说打架,我们可没有动手,不过是理论罢了。”

    王旭懒得理对方,转过头去向另一方刚才说话的那个中年人问道:“大叔,究竟怎么回事,这出门在外的不容易,何必伤和气呢。”

    中年人叹了一声道:“我们也不想伤和气,问题是他们抢我们的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们也是没办法。”

    中年人说着话,向王旭倒了一肚子的苦水,原来刚才青年哪一方确实是江全县本地的,中年人却是外地高川省来的,他们的主要的工作就是负责拆迁。

    这年头的拆迁和以前不一样,是个肥差使,拆迁不要工钱,有时候还要给对方倒贴,不过拆迁的钢筋,家具和窗门之类的却可以卖掉收益也算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