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飞为人和善,没什么架子,一时间竟然和来新社聊得不错,时不时问一些来新社如今的社会政策,农民情况,来新社也都笑着老老实实回答,不多会儿厨房的饭就好了。

    看着端上来的热腾腾的蒸饺和酸辣的辣椒汁子,乔云飞一时间是食指大动,笑呵呵的道:“四十年了,四十年没吃过蒸饺了。”

    “乔爷爷,那您就多吃点。”来浩东急忙在边上招呼道,亲自给乔云飞盛了一碗,一群人围在饭桌边上,有说有笑,吃的不亦说乎。

    乔云飞是地道的西平人,虽说好多年都不回西平,但是对于西平的地道小吃却有着一种钟爱,竟然吃了三碗,还是王旭急忙在边上阻拦,这才劝住了。

    “呵呵,真是太好吃了,一时间竟然有些控制不住。”乔云飞意犹未尽的放下碗筷,擦了擦嘴笑道。

    “您老今天可吃的有点撑了。”王旭也笑着说道:“等会儿我给您开个方子,帮您调理调理,要不然,您今晚可就要失眠了。”

    “老了,这口舌之欲也不能尽兴了。”乔云飞笑着点了点头,有些感慨的道,他平常吃饭,最多吃一碗半,今天竟然吃了三大碗,这种肉馅的蒸饺,正如王旭说的,吃的时候不觉得,却很容易消化不良。

    一群人吃晚饭,来新社又重新泡了茶水,王旭和乔云飞来浩东几人正坐在客厅喝着茶,顺便消消食,外面的门铃突然响了。

    来浩东一听,急忙站起来道:“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说着就出去开门。

    房门打开,外面呼啦一下,涌进来一大群人,足足有七八个,大多都是三十多岁的青年,为首的是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

    一群人进了屋子,为首的中年人看也不看客厅的王旭和乔云飞等人,直接冲着来浩东道:“浩东,西同公路的工程已经完工一个多月了,这工资什么时候结啊,我们已经等了这么久,你还打算让我们等到什么时候。”

    看到这么一群人涌进来,王旭和乔云飞都在,来浩东真是满脸苦涩,急忙陪着笑道:“田叔,我这几天不是正跑着结账吗,您也知道,这公家单位的工资,总是难结,我来浩东是什么人大家还不清楚,我什么时候拖欠过大家的工资,实在是这一阵工地开的太多,西平这边的工程我已经全部停了,都在结账,资金真的紧张。”

    “浩东,你的难处我们知道,但是你也要理解我们大家的难处,大家伙的工资和别人不一样,都是一个季度甚至半年结一次,如今已经六月份了,大家半年没拿到工资,家里还要生活啊。”中年人也开口道。

    “小来去,这拖欠农民工工资可不好,大家赚的都是辛苦钱。”这时坐在客厅的乔云飞淡淡的开口道,脸上明显有些不悦。

    “乔爷爷,这不是我不给结账啊,我也只是个小包工头,这个西同公路又是从交通厅包的活,我去了交通厅好几次,一分钱没要到,我自己却把自己十几万赔了进去,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来浩东哭丧着脸向乔云飞解释道。

    他猜得出乔云飞应该是个大人物,因此更加不敢让乔云飞不悦,还详细的把其中的门道给乔云飞解释了一遍。

    下面的这种建筑或者铁路工程,里面猫腻很多,特别是公家的活计,往往是层层克扣,工资最是难要,为了结这个工程款,往往是既请客又吃饭,最后还遥遥无期,但是这种活往往还最抢手,原因自然是利润最大。

    “原本这个工程款说好是这几天结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前天去交通厅,对方却有推了半年,还说是荣省长吩咐的,工程质量要重新审核。”来浩东真是欲哭无泪。

    “荣省长!”听来浩东说道荣省长,王旭眉头一皱,忍不住出声道:“我知道了,看样子是我连累你了。”

    “小王,怎么回事?”乔云飞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