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子不说话,只是收回目光,垂下头默默听着。

    他给人的感觉很安静,但是绝不会有人觉得他是内向惧人。就感觉,他可能随时都会扬起头,露出一个阴森森极其诡异的笑。

    当然这是在外人眼中。其实他本人,是闷骚?反正差不多就那个意思。

    木笔花一直低头看着□□的位置,也不知在干什么。

    冷暖在后厨,一边叮嘱着肺片要多发剁椒这些小事,一把在心里窃喜白玉卿一会吃芹菜肉的饺子被铜钱硌到牙的场景。

    她词都想好了,只要白玉卿发作,她就说吃到铜钱是好彩头,让白玉卿有气也撒不出。

    等冷暖出来,就发现一桌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好一个教科书级别的冷场。

    “哎呀,我说你们有心,吃饭等我就行了,怎么说话也等我呢!这么好的心,我可没有回报的啊!”开玩笑,我们八面玲珑小火炮冷暖,打破僵局可不是吹出来的。

    木笔花多有眼色,顺着往下接,“刚开始嘛,他们都矜持着呢,两杯酒下去就好了。你来这人就齐了,正好,咱们边吃边说。”

    好死不死,他说这话,非要往白玉卿的方向递眼色。

    白玉卿多聪明,秒懂木笔花是要她接着话,讲讲破局一事。

    但是她懂,不代表她会那么做。

    她站起身来,将自己面前的那盘饺子和夺欢面前的调了个位置。

    “我的是最好吃的,这次我大发慈悲,把我的让给你,不用谢。”她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冷暖会在她的饺子里动手脚。正好,让她得罪夺欢,措措她的锐气。

    冷暖恨得攥紧拳头,奈何夺欢不拒绝,她也没有办法。

    常日笑看着似乎又要冷场了,赶忙接话:“木笔花说你反悔了,我当时就不信,果然,我没信错。”

    这高帽子带的。白玉卿拿起筷子,“吃饭吃饭。”

    夺欢心道一声“漂亮”。又冷场了。

    这些人怎么会蠢到把话头递给白玉卿呢?

    这次是真的冷场了,都说吃饭了,大家也不好不拿起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