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问了一下村长,才知道,三个泼皮不是不想逃,而是逃不了。

    村长特意派了村里的哑爷爷来看守他们,每天一碗稀饭再加一碗水,稀饭本就吃不饱,再喝水,就更觉得饿了。

    十来天过去,三人也就吊着那口气,早就饿得头昏眼花,像是锅里煮烂的面条儿。

    浑身都是软趴趴的,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哪还有力气逃跑。

    不仅没力气,他们也不敢。

    如意那晚凶残的模样实在太吓人了。

    这会儿,三个泼皮听了如意的话,欲哭无泪:“姑奶奶,你就别涮我们了,我们以后真的不敢了,求你放了我们吧,要不你把我们送去大牢也行啊。”

    “姑奶奶呀,我们真的真的知错了,你就饶我们这回,我们保证以后再不敢找姑奶奶您的麻烦了,成不?”

    “如意姑奶奶,我给您磕头赔罪,要不然你再打我一顿?狠狠的打,姑奶奶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找完就放了我们吧,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村长看得眼角直抽抽。

    这三个泼皮连他这个村长都不放在眼里,见着如意这个小姑娘却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怂的让人看着就觉得好气又好笑。

    如意上前,低垂头笑看三人,语气清淡:“想出去?”

    “嗯嗯嗯……”三人头点得小鸡子啄米一般:“想出去,我们做梦都想出去,姑奶奶你是不知道,这里真的太可怕了。”

    可怕?

    除了光线暗些,被关着走不出去,再加上挨饿……

    其实她觉得还好,至少怎么都和可怕两个字不粘边儿的。

    她又哪里知道,这三个泼皮不止是被关被饿,每天晚上做梦,都还会梦到她拿刀剖跺死老鼠的画面,好不容易饿得睡着,又会被吓醒。

    然后还得接着忍受那抓心挠肝的讥饿感。

    那滋味儿当真是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