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跟抹了蜜似的,和你那师傅可一点不像。”

    “前辈认识家师?”

    胡妙心眼光飘向远方似在回忆什么,眼神中流露出说不尽的缅怀之意,但她却是风轻云淡地说道:“只有数面之缘,谈不上认识。”

    洛熙泽也不愿多问,便与胡妙心说明韩月昙如今的伤势情况,并透露自己打听到韩月昙伤重,全拜于丞相府三小姐韩淑芬的阴险毒计,他正欲找机会教训韩淑芬好替月儿出口恶气。

    “此事你不必多管,我长住韩府有的是机会替月昙报仇,当务之急还是找到雪莲冰心,我也会联络江湖上的一些朋友帮忙寻找。”

    “胡前辈大恩大德,晚辈没齿难忘。这几天我要离开凤都,请您务必小心,看好月儿。”

    “你不必言谢,月昙是我的唯一的徒儿,韩府那起小人竟敢趁我不在欺辱她,如今我回来了必定护她周全!”

    天蒙蒙的刚亮,韩月昙被噩梦惊醒。梦里自己被韩淑芬踩在地上,韩鼎天怒发冲冠,嘴里骂着:“你和你的母亲都是下贱的硬骨头,我打死你这个孽障!”忽然韩淑芬脚下踩着的人变成吴妈,韩淑芬看着站在一旁的韩月昙,笑得宛若魔鬼,抽出佩剑一剑刺向吴妈的心脏!

    韩月昙做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梦境太真切梦里的无助感让她险些崩溃尖叫。

    “醒了?”韩月昙这才发现胡妙心坐在外面,如花娇艳的脸上此刻带着怒气,瞪大了美目无声指责着她。

    “师傅,您回来啦。这次又是收获好多奇珍异草吧?”

    “你还有心思关心我的收获?你怎么不问问阎王爷为什么不即刻收了你的小命去?”胡妙心气闷道:“我只是出去几天,你就把自己弄得一身是伤,我教你的武功都是白教的吗?打不过人家你就不会跑吗?你知不知道这记重拳若再往上三寸,你会被震断心脉当场毙命!还有你老子打你的二十棍,你明知道他铁石心肠又何必激怒他?狠劲暗劲每一棍子都是想要你的命啊!你怎么那么傻,我白收你这个徒弟了”胡妙心骂着骂着不禁哭了起来,事实上刚刚检查韩月昙伤体她已哭过一回。

    看着胡妙心哭得梨花带雨,韩月昙也忍不住一阵心酸,红着眼眶安慰道:“师傅,我若不引火烧身便救不了吴妈。父亲也没打死我,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您面前吗?您别难过,若不是您这些年对我的栽培,我也活不到现在。都过去了,我现在真的很好”

    “我呸。”胡妙心打断她,“你是当我傻了还是老眼昏花?若寻不回雪莲冰心,即便你日日服用冰心雪莲粉,你也撑不过一个月!”胡妙心又气又恨,忽而才记起不知是谁把她的宝贝徒儿打成这样,韩月昙只得把陶娇娇来寻衅的过程一一告知。

    “可恶!我刚刚就该狠狠收拾那个蓝颜祸水!孟老怪教的好徒弟,哼!下次见到他我非狠狠教训他们一顿不可!”

    “师傅你说的是谁?”

    “还有谁?不就是那个整天追在你屁股后面的什么凰焰公子?洛熙泽?一副妖孽长相就知道祸害人家好姑娘。”

    “师傅,洛公子不是这样的人。”韩月昙说着拿出冰心雪莲粉,道:“这冰心雪莲粉一包难求,师傅你看,洛熙泽全都给了我呢。”

    “该不会是过期的吧。”胡妙心冷冷一瞥,对着韩月昙的眼睛,认真说道:“月昙你记住,天下男人都是嘴上说一套背地里又一套,乌鸦一般黑!你看此次若不是洛熙泽那厮,你也不至于祸从天降被陶娇娇缠上!他到好,一点事都没有。我告诉你,但凡长相出众舌灿如莲的男子那全是游戏花丛的情场老手,你万万不可被他们骗了!最可怕的就是那种无欲无求的伪君子,有朝一日变了脸,什么山盟海誓,情情爱爱的,都不过是他们垫脚的一块泥石,一株由他们任意践踏的薄草!”

    听了胡妙心的话,韩月昙脑中不自觉浮现起紫瑞狐犹的脸,不像,一点也不像师傅说的。她只觉得玉衡君与洛熙泽是真真正正的天之骄子,并非如师傅说的天下男子都乌鸦一般黑。看韩月昙眼神飘忽不定,胡妙心就知她并未把话听进去,只好又说道:“你忘了我们祖师爷的故事了?忘了我派武功修练之人最忌动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