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这羽蛇鳞衫是什么神器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韩淑芬用手轻轻抚摸着,只觉得这件防身铠甲丝滑莹润,奥妙无比。

    “你应该知道,我的这柄剑是因为加入了两种异兽的骨灰才有如此威能吧?”刘盛海拿出身后的宽剑,那剑身的颜色和铠甲一模一样。

    “知道,听说是将大鹏的翅骨与羽蛇之鳞焚至七七四十九天化灰,接着提炼出最精华的骨灰最后放进铜液里铸造成剑。那大鹏与羽蛇并不常见,能遇之并斩杀的人更唯有刘老祖一人。”

    “你所言相差无几,这鹏骨羽蛇剑确实是我们的开山祖师刘贤锻造的,据说当时他还剩下一些羽蛇鳞便用来制成这唯一的防身宝甲,穿上它轻若无物,寻常刀剑难以伤它分毫。碧海山庄一直小心收藏着,从不现于人前,若不是此次参加武举殿选父亲还舍不得拿出来。父亲特意取出让我穿上是为了防止其他殿选之人的暗害,没想到竟真派上了用场。”

    闻言韩淑芬垂涎不已,痴痴盯着刘盛海胸口露出来的羽蛇鳞衫,心想若她也能有一件这样的护身铠甲,何愁对付不了韩月昙,这样想着韩淑芬有一些瞧不上刘盛海,觉得他空有一身的武艺和神兵利器,却优柔寡断,懦弱无能!既没有一怒之下替她杀了韩月昙,也不能夺走她手中的暗器法宝!

    “二姐姐有一件变幻莫测的机括暗器,而你也有神剑宝甲防身,人人都有,就我没有!原来是我命不好,怪不得所有人都敢欺负我”韩淑芬自怜自艾,眼神里流露出无尽的卑怯与忧伤。

    刘盛海听了毫不犹豫说道:“这有什么,我的就是你的,等你嫁给我以后,你就是碧海山庄的女主人,无论活人死物,但凡是山庄旗下的,挂名的,统统都是你的!”

    韩淑芬听了他的话越发难过起来,一手捂着那边被胡妙心划花的脸,一串串眼泪打在面纱上,“如今表哥见过了我丑陋的模样,只怕也要嫌弃我了吧。”

    刘盛海是见不得韩淑芬哭的,手忙脚乱地安慰着她:“芬儿!我你是知道我的,我从小就喜欢你呀,现在心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你呢?别担心,你脸上的伤不重,还有办法复原。”又道:“可恨!就差一点!若是我刚才废了那个妖女的武脉,她就再也没办法欺负你了。”

    韩淑芬给粟儿使了个眼色,粟儿顿时心领神会,走上去道:“是呀表少爷,那妖女本就对我家小姐步步紧逼,今日闹了这出,恐怕她更是怀恨在心,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我家小姐。表少爷今个还在这她不敢轻举妄动,若是表少爷离开了凤都呢?只怕您与小姐就要后会无期,阴阳两隔”

    “住口!你再说下去我可要生气了。”粟儿是说到韩淑芬心坎里了,但她仍要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那你说怎么办?粟儿你告诉我,我要如何才能保护好表妹。”

    刘盛海已然上钩,粟儿沉吟一会儿,毅然决然地说道:“如今,淑芬小姐与那妖女已势同水火,火旺水消,水存火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与其她先下手,倒不如让我们先发制人。”

    刘盛海看着她眼里流露出狠决之色,愣了一下,过了半晌才开口:“芬儿,没想到你这婢女又瘦又小其貌不扬,见识却与寻常人大大的不同!”

    “表少爷,淑芬小姐于我恩重如山,我恨不得以自己去换那妖女的性命!若不是情非得已,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请您看在与我们小姐青梅竹马的份上,救救她,为我家小姐除了身边的祸害吧。”说完,粟儿重重的跪了下来,给刘盛海磕了三个响头。

    刘盛海沉默不语,见此韩淑芬又添了一把柴火,她叱责着粟儿:“你怎敢对表哥说这样的话?就算我们真的性命堪忧也不该在此时劳烦他!再说了,表哥日后还要入朝为官封侯拜将,怎能与二姐姐那样诡计多端的小女子纠缠不休?”又对刘盛海深情厚意道:“表哥,我先送你回去。你无须挂心别的事情,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日我会和父亲母亲一同前去昭光台,为你加油的。”

    待送到丞相府门口,刘盛海临走之际这才对韩淑芬开口:“粟儿说得对,这几日你要小心,保护好自己。至于其他的事情。”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我要好好想想。”

    看着刘盛海远去的背影,粟儿忍不住问道:“小姐,你说表少爷真会帮我们吗?”

    韩淑芬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并不理会粟儿的疑问,面纱下嘴角弯起,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只见她按耐不住狂喜之情,喃喃道:“韩月昙,这一次,你逃不掉了!”

    傍晚日落时分,洛熙泽与洛晓晓一齐在琉影阁用过晚膳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丞相府。韩月昙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们走远,稀稀疏疏的夕光落到她清艳绝伦的脸上,竟映射出一丝难言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