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铭王墨阳雷有没有听到这些抹黑紫瑞狐犹的话,只见他面不改色,牵着千娇百柔的宓妃,慢慢坐下太监内侍们搬来的龙椅凤榻上。昭光台各层见此也都缓缓退回自己的包厢内,等待着墨阳雷宣布春立之试开始。

    站在另一边默默注视着紫瑞狐犹的北郡世子,讽刺而得意的扬起他倨傲的嘴角,紫瑞狐犹!我看你在华炎到底待不待得下去!不错,眼前的风言风语就是他的杰作!当他知道紫瑞狐犹要来昭光台时,便决定抢先来到这昭光台拉拢人心!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他一个璃冰的旧将,能受到铭王的邀请?就是铭王忘了少神将军的杰作,他北郡的人也绝不会忘记这份血海深仇!

    燕南荣将手里的酒一口饮尽,看向紫瑞狐犹眼光就好像埋着一支抹了毒药的暗箭,只待机会出现,便狠狠射进紫瑞狐犹的心脏!

    那驹风的使臣看了一眼下面的燕南荣,眼睛笑眯眯的,一副和善又慈穆的模样,不过你若仔细看进他黝黑的眼珠子里,便会发现,那一眼看着朴素大方的眼睛实际上是贼光流转,更似一潭暗潮汹涌的黑水!

    他挪揄地转头看向一旁坐着的紫瑞狐犹,刚要说话,却被紫瑞狐犹抢先开口:“罗响大人,可真是忠君爱国,一把年纪了还要亲自上阵远赴这华炎之邀。”

    紫瑞狐犹说的虽是恭维之词,然语气莞尔,更像是开玩笑一般。没想到这秃了半边的白头老翁也不生气,反而腆着脸又凑过去一点:“紫瑞大人,你可别拿我打趣了咱们可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你给我透个底呗”

    “什么底?”紫瑞狐犹抿了一口茶,好似真不知道罗响在说什么一样。

    “除了那件事”罗响老眼一暗,看着底下铭王身边的林公公站到了演武台上,“你要是真有投奔华炎的打算”

    “嘘。”紫瑞狐犹轻笑道,执起罗响的茶盏,抵到他嘴边,“好戏要开始了。”

    “尊铭王陛下旨意!昭光台武举殿试应征者请上台!”林公公吊着嗓子说话,声音传遍昭光台每层各角。

    “父亲,母亲,儿子先下去了。”韩于天对着韩鼎天与墨阳雪微微抱拳,韩鼎天欣慰地点点头,墨阳雪也微笑着目送他下楼,只是手里紧拽的金丝帕绢泄漏了她的真实感情。

    待韩于天站到演武台上,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地喊道:“于天哥哥加油!”

    韩于天站在台上,闻言对韩笑与洛晓晓颇有默契的两个人笑了笑,这如沐春风的一笑惹得凤都在场不少少女春心大动,窃窃私语起来。

    见此洛晓晓瞪了上面的韩笑一眼,责怪之意十分明显:谁让你和我一起喊的!这下好啦,谁知道于天哥哥刚才的笑容是给你的,还是给我的?

    韩笑见了晓晓晴目瞪圆,脸上的笑意瞬间变成恐惧,连忙把往下探的头缩了回去!洛熙泽见此笑笑,拍了拍洛晓晓的肩膀,示意她不可以对韩笑装凶。

    韩于天是第一个上台的,紧接着燕南荣也飞了上来。然而燕南荣上场极为风骚,只见他裘靴一点,华袖藏风流,抬手间无数娇嫩的玫瑰花瓣儿好像变戏法一样,撒向演武台周边的少女!

    在一片名门淑女的惊喜声中,无数的玫瑰瓣儿,宛如情人最温柔的吻,不断落在她们的额上,脸上,胸口上

    宓妃见此情景,转头对铭王道:“这北郡世子,倒是少年风流,不禁让我想起陛下年轻时的样子”

    宓妃的声音清婉动听,就如她给人的感觉一样,好像夏日深山里的最干净的溪流,令人凉脾清沁,舒服极了。铭王情不自禁地握住她娇小的柔荑,“这么多年了,爱妃的容颜没有一丝变化,本王的心也不曾变过”

    “臣妾知道。”宓妃温柔地低下头去,不知为何本该是全华炎最幸福的女人,韩月昙却总觉得她美丽的眼睛里尽藏着不能说的空灵寥落,笑容极美,却也不是发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