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他眉目高远俊秀,不可侵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燕南荣口中的肮脏之事与之挂钩,不免有些生气的盯着这名北郡世子,等着他的解释。

    且说紫瑞狐犹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燕南荣脸上挪揄的笑意瞬间消失,微微侧过头不屑道:“璃冰国的贼子果然口才了得,四两拨千斤就把责任推到我身上!英雄?你算哪门子英雄?我们华炎国不欢迎你!”

    “就是!她要是不毁坏我北狄的镇国宝弓,我们至于对她纠缠不休吗?倒是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知是做了多少好事!”耶律珂秋从小就是被少神将军的故事吓大的,本来极怕紫瑞狐犹,不过因为这里人多,她这才敢壮着胆子呛上两句,毕竟她已经将燕南荣视作她的人,便不能看着别人欺负他!

    还没等紫瑞狐犹说话,他旁边的太监内侍便大喝一声:“放肆!”耶律珂秋见一下奴也敢插话,刚想一巴掌煽过去,就被燕南荣拦住了。

    “林公公。”韩于天连忙作揖道:“您不在陛下身边伺候,怎么”

    闻言燕南荣与耶律珂秋脸色微变,没想到铭王陛下竟将自己的近侍派来迎接紫瑞狐犹,这是何等礼遇与重视啊!

    难道陛下真要拉拢紫瑞狐犹不成?燕南荣不禁绷紧了脸上肌肉。

    那太监公公对韩于天道破他的身份十分满意,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林公公赶紧扶起他的手道:“骐霖郡王,这可使不得!”

    拦住韩于天后,这位林公公又对立在一旁的燕南荣与北狄公主哼出一口气,道:“北郡世子,你们的私事老奴没资格管,也不想管,但是这位玉衡公子可是陛下请到华炎的贵客,望你们注意自己的言辞,别害得老奴被陛下治个怠慢的罪名!”

    林公公这话说得极妙,明面上自谦自贬,实则是裸地威胁,你们要是敢开罪这位陛下的贵客,自然有陛下来惩治你们!

    言尽于此,在场众人无一再敢多话,紫瑞狐犹即是陛下请来的贵客,就是他们再不满也不能当面指责,更不能毁谤他的名声!连带着连纷争起源的韩月昙也不能得罪了去!否则就是对陛下不满,是在质疑陛下邀请紫瑞狐犹的决定!

    林公公环顾一圈,见再无异议,满意地收回眼,对紫瑞狐犹伸出手:“玉衡公子,请!您的座席就在前面。”

    说着,林公公就将紫瑞狐犹引走了,与韩月昙擦肩而过。临走时紫瑞狐犹眼神淡淡,看似无意地飘过韩月昙。他刚才是有意在帮我解围?韩月昙眼波掠过一丝迷离,为什么?以她的观察,紫瑞狐犹绝对是一个明哲保身到走路都不会留下半个脚印的人。总不会是,不能让自己的半个徒弟被人白白欺负吧!

    而燕南荣也不知刚才紫瑞狐犹怎么会跳出来为韩月昙说话,事是他们先挑起的,已至此也总是要他来收场!只见他对韩于天说道:“韩兄,刚才的事全是一场误会,都怪我没有说清楚,差点误了韩小姐与紫瑞公子的名声,实在是抱歉!至于赫赫公主误杀贵府车夫之事,我刚才已经禀明过韩丞相了。若不是北狄的射日弓不甚被韩小姐毁坏,珂秋也不会失去理智,过激杀人。”

    韩于天心中冷笑,不错!明明白白污蔑的话你是一句没说过,全让北狄的赫赫公主说了个遍!可若不是你话里有话,有意引导,事情又怎会变成这样?看来这个北郡世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然而,韩于天面上仍是一副谦逊有礼的模样:“原来如此。不知父亲他是如何解决的?”

    “丞相大人海量!我们本是做好负荆请罪的准备,去说明缘由。没想到韩丞相一片仁心,只说射日弓乃北狄代代相传的宝物,但不知者无罪,而且韩小姐也不是故意损坏!倒是那车夫没有及时劝阻小姐,耽误小姐行程,已属失职!以命相抵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这四个大字宛如平地惊雷,“轰隆”一声在韩月昙心中炸了一个大坑,什么叫理所应当?父亲!那可是一条人命啊!若不是那名车夫誓死不肯出卖,以身相护,我现在都无法平安来到昭光台!韩月昙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她不愿相信,而又不得不信。只因她知道促成北狄与华炎的联姻,燕南荣还要求韩鼎天帮忙,他不可能撒这个谎!

    燕南荣说起韩鼎天的态度十分恭敬,又作万分惋惜状道:“本世子一向敬佩韩丞相为人!哎!我若一早知晓韩小姐是丞相大人的千金,必不让这等憾事发生!”

    “珂秋,我不是说过射日弓只是损坏表层些许,没有什么大碍,你怎么还记恨起韩小姐呢?还不快快给韩小姐赔个不是?”燕南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