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墨阳雷是铁了心要我们死,你快走!不要管我!”韩鼎天大情急之下大喊,就怕墨阳雷等人一会儿花言巧语,诓骗韩于天束手就擒!

    墨阳雷沉默了,一个眼神朝代理丞相洛连城飘去。洛连城即刻会意,站出来施施然地问道:“韩于天,你说韩氏一族是冤枉的,那陛下让你护送明珠公主出嫁,你却于灵桥兵变,这难道不是事实?”

    “那日在灵桥我们被山贼偷袭围攻,又遇上杀手追击,我为保两国联姻,这才豁命大战一场,谈何兵变?”韩于天义正严辞,一副真不知道那些杀手是受墨阳雷指使的样子。

    洛连城眼光微眯,心知韩于天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于是一脸坦然道:“既是如此,你何不把其他人叫出来,也好让他们在铭王陛下面前说清楚事情的真相?”

    洛连城老奸巨猾,一旦韩于天的人手站出来,必定会被隐藏在暗处的弓兵射杀殆尽!

    “于天!不要相信他!”韩鼎天拼命劝阻,只见一向听话的韩于天竟默默低下了头,见此韩鼎天心灰意冷,以为眼前的少年依旧是一颗天真的赤子之心,忙对一边的陶兖喊道:“你不是要我给你的宝贝女儿偿命吗?来啊!杀了我啊!”

    恨上心头,陶兖双目充血,金尺鞭缓缓举起

    墨阳雷冷眼旁观,也不阻止。这时,韩于天“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激起一片尘埃!只见他抛却一切骄傲,声声泣血,哀求道:“陛下!非是我藏有暗心,只是若此时让他们出来,他们势必要受我韩府的冤名所连累!您若真的爱民如子,便请重新彻查韩氏谋逆一案,并且下令永不追究送亲队伍的过失。”

    “放肆!”墨阳雷气得直哆嗦,指着韩于天大骂道:“华炎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祭羊之身,却口吐狂言,实则狼子野心!陶兖,先送这个大逆不道的小子上路!”

    墨阳雷气怒非常,只因在这一刻他才知道,韩于天并非真心求和,只不过是利用他在华炎的子民面前演一出父慈子孝,忠肝义胆的好戏罢了!墨阳雷平生最恨就是被别人算计,当然他这一辈子也在不停地算计着别人!他自以为算无遗漏,可是,如今被一个不到弱冠的少年在众人面前耍了,如何能不恼恨?

    看着周围的子民纷纷露出诧异惋惜之色,墨阳雷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是被韩于天这副赤子模样所打动,在心中对他们的国君怀疑起来!

    既敢动摇民心,扰乱国之根本,就莫怪本王心狠手辣!墨阳雷暗暗想到,随即看向林公公。林公公俯身施礼退下,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只见赚足了民心的韩于天慢慢站了起来,面对洛连城与陶兖两人面不改色,桀骜的眉角微微上扬:“一个丞相,一个将军联手欺负一个小辈,你们是太看得起晚辈,还是看不起自己呢?”

    “叛国孽障,人人得而诛之!”陶兖怒发冲冠,金尺鞭急急挞过,韩于天耳边风声不断,也不磨蹭,魔龙剑登时出鞘,渲染一片墨色!

    陶兖的鞭法灵活且刚猛,金尺鞭忽如毒蛇缠剑而上,忽然又似一根金棍直敲向韩于天的天灵顶!缚龙魔剑威力再大,在金尺鞭灵活快速的攻击下也变得踟蹰起来,无法发挥最大的实力。

    这时候,韩鼎天心急大喊:“小心后面!”不仅是他,人堆里的洛晓晓亦是捏了一把汗,心中又急又乱:父亲!您怎么能伤害于天哥哥?

    又想道:要是于天哥哥死在父亲手上,她必无颜苟活,追随而去!

    原来趁韩于天不备之时,洛连城在其背后施以一掌,此掌包含烈焰刚气,若是后脊中掌必定当场重伤不起,免不了落得终身残废!然,很快韩鼎天就知道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韩于天临危不惧,几次残酷的战斗使他积攒了不少经验,只见他成熟冷静,反手用剑一挡,以剑气震退洛连城。不想这时金尺鞭突然缠住了他的一只手,一时难以挣脱!

    见此,韩于天挥剑欲斩断此鞭,却见陶兖以手臂缠鞭,绕了几圈,紧紧拉住金尺鞭不撒手,另一手猛地挥出一物,正正缠住韩于天握剑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