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白的玉指叩在椅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宋茵兰看了喀什纳一眼,又对王北问道“本宫不和你废话,你就直说大王的病还有没有办法治好吧!”

    “回王妃娘娘的话,北狄之主并非偶然中风染病,而是······中毒!”

    “什么?中毒?”喀什纳没想到王北还真有两把刷子,一下子紧张起来“王宫里怎么会有毒呢?王北,你是不是看错了?”

    王北也不辩解,只道“此毒名为醉百年,为江湖组织七杀谷独有。中毒者会显现饮酒的醉态,身麻痹,无力,不能言语,到最后瘫痪!中毒者需忍受足足百日毒素侵蚀肉骨筋脉之苦痛,才得以解脱,无药可解!”

    喀什纳越听越如置身冰窟,他一会儿看向詹萨勒的病榻,一会儿又悄悄瞥向神色淡定的宋茵兰,袖子里的手掌突然握成拳头!

    “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么?”

    “此毒虽然没有解药,却也并非无解。”王北坦然回答“醉百年已融进詹萨勒王周身,然鄙人不才,正好习有一部家传洗髓祛毒的功法。只要让鄙人帮詹萨勒王亲自施功,逼出毒血,大王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荒谬!王体怎可随意损伤!”只见宋茵兰听完王北的话后,果然勃然大怒“宫里的御医无一不说大王是酒后失足中风!王北,你凭什么说陛下是中毒!还要给陛下放血?简直混账!”

    又怒目对向喀什纳“王子,你是嫌北狄不够乱,所以才故意找这个庸医来气本宫么?”

    “王北,事关重大,你可想好了再说。”喀什纳对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多话。却见王北哈哈大笑道“喀什纳王子,你以为我现在闭嘴,王妃娘娘就会饶过我们吗?别傻了,只怕你我今日是走不出这北狄的王宫了。”

    喀什纳一愣,又听王北继续道“听说詹萨勒王饮酒时,只有王妃一人陪同,想必醉百年便是娘娘下给大王的吧?”

    “确实如此。”宋茵兰冷冷一笑,甩手把桌子上的茶杯部扫落到地上。

    听着里面的动静,无数身着黑衣的暗卫从天而降,守护在宋茵兰身边。他们个个武功高强,都是跟随宋茵兰来到北狄的暗部心腹。

    “宋茵兰,是你给父王下的毒!”喀什纳恍然大悟,刚才他只是有一点怀疑,此时见宋茵兰直接承认,瞬间暴跳如雷。

    什么饮酒失足中风,是假的!北狄乱成一团,拜眼前的妖女所赐!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父王,害我们北狄!”喀什纳声声质问,宋茵兰不屑道“多么愚蠢的北狄蛮民啊,我本来就不是你们中的一员。北狄于我,不过是棋盘上的兵卒罢了!没用的,挡路的废物,本宫自然要一一清楚!听懂了吗?蠢货!”

    宋茵兰一直都瞧不起北狄之人,詹萨勒的诸位王子她更是没有放在眼里。如今,她统治北狄的最大障碍——詹萨勒已经奄奄一息,她怎么可能会让王北治好他呢?简直笑话!

    “妖妇!你不会得逞的!”喀什纳咬牙切齿道“知你心狠手辣,本王子早有防备!不妨告诉你,我的人马就在王宫不远!日落前我若未归,他们就会杀进皇宫!到时候,你的阴谋就会暴露,草原上的所有部落都会一齐讨伐你!”

    “呵呵呵呵······”宋茵兰大笑起来“讨伐我?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别说笑话了,要是你们打得过雄鹰大军,还用得着想尽办法地拉拢我?只怕早就逼宫了吧!”

    “你······无耻!雄鹰大军是北狄的骄傲,不是你的玩物!”喀什纳气得脸上横肉通红,只因宋茵兰说的没错,他们之所以一直僵着,不敢逼宫,正是因为惧怕宋茵兰手下的雄鹰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