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勉暗暗咬牙,方无悲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之前在围剿韩于天的行动中受了重伤,留下时不时头痛的后遗症。唐勉记他英勇,于是便把他调到了灵桥附近做个军头。

    原本以方军头的能力,韩淑芬想要伤他分毫怎么说也得过上五十招,哪知她虽小小年纪,心肠却歹毒非常,竟然偷袭玩阴的,又在鞭上抹了毒!

    所以唐勉才会如此义愤填膺,惋惜方无悲。

    此时宫奴已经把韩鸣舞一行领进了皇宫广场。

    韩鸣舞往下一看,只见一妙龄少女,穿着一身绯红衣裙,清秀的面容笑得灿烂温柔,五官却莫名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怪异冷漠感觉。

    她仰头看着高台上的人,甜甜道:“长姐,淑芬来看你了。”

    韩鸣舞定定看着她良久,原来亲人重逢的期待已然化作一片沉静,过了一会儿才道:“是很久没见过了,赐坐!”

    一声赐坐,韩淑芬坐到了自己的席上。

    那打小就不怀好意的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了一圈,目光飘到洛熙泽身上,又再次回到韩鸣舞身上,道:“许久不见,长姐真的变化很大,淑芬差点儿都不敢相认呢。不过唯有一点,您没有变。还就是和从前一样,非常喜欢洛公子。”

    韩鸣舞闻言脸色微变,还未发话便见韩淑芬目光如刀,直戳洛熙泽,语戚严厉无比,道:“洛公子,你一没有出身华炎皇族,也不是驹风封寒氏的一员,怎敢坐在我长姐身边?你是个什么身份,自己不知道吗?”

    “真有意思,我和明凰陛下不过是畅谈甚欢,怎么就刺痛韩三小姐的眼了?无端指责更不知从何说起。”洛熙泽微笑着,也不生气,毕竟韩淑芬手上有韩于天的手信,不用猜都知道,她是来劝韩鸣舞杀掉他的。

    “是吗?”韩淑芬声音尖锐,又道:“我竟不知洛公子是这般糊涂无耻!难道你不知你那父亲对我们韩府做了多少不可饶恕的事情?洛氏,韩氏的血海深仇,你杵在陛下身边,可有想过天下人会如何议论我长姐?”

    洛熙泽心里微微冷笑,摇光扇猛然阖起,道:“韩三小姐,这么久了你功夫不见长,嘴皮子倒是磨得滑溜。君者仁爱天下,明凰乃天定之女,驹风之主,心怀天下有什么不对吗?我洛熙泽虽姓洛,却是出了名的逆子,从来没有忠于过洛氏!倒是我与陛下在驹风同进共退,你在哪呢?德王又在哪里?”

    “你!”韩淑芬怒目暴涨,那样子真是恨不得冲过去一剑劈了洛熙泽,眼看韩鸣舞的脸色越来越冷,韩淑芬吸了一口气,微微平复了情绪。

    “淑芬,你究竟想来做什么?”此时韩鸣舞颜面丢尽,对韩淑芬再无任何好感。

    韩淑芬也不想过度惹怒韩鸣舞,直道:“我来,只是想提醒陛下,不要忘了洛氏与韩氏的血仇!但我也知道,长姐为奸人美色所迷,说得再多你也听不进去。这里是于天哥哥让我带为转交的亲笔信,请陛下过目!”

    韩淑芬把信呈上,韩鸣舞看完信后,便结束了晚会,遣散众多宫人臣属。

    这时韩淑芬又道:“洛熙泽,我们韩家人叙旧,你好意思留下来听吗?”

    看韩鸣舞面有豫色,颇为难的样子,洛熙泽善解人意道:“明凰陛下,微臣先告退了。”

    “嗯。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于天哥哥伤害你的。”韩鸣舞深深看了洛熙泽一眼,以安洛熙泽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