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反问,叫祁终惊愣在原地,结巴道:“什,什么可不可以的……”

    沐耘真挚轻笑:“祁兄弟朋友遍布四海,但若能得你一生铭记,想来沐耘在你心中,也该称得上知心挚友的地步了。这岂不是幸事一桩?”

    “你……”

    怦怦心跳,在此刻难抑。祁终抿了抿唇,垂眸掩饰神色的不自然,小声回道:“其实,也没有很多……”

    一个人对朋友的定义很高时,多一个都是幸运。

    但此刻,祁终心里并不想把眼前这人划分到朋友的阵列中去。

    ……

    好说歹说,把沐耘劝回后,祁终立马捡起角落的包袱,暴躁地冲进屋内。

    环视一周,见沈冀书已经自己躲起来了,他更加生气。

    “出来。”

    衣柜旁,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露出一角衣袖。

    沈冀书见祁终脸色差劲,便好心赔笑道:“祁兄啊,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沐耘在外面站了多久?”祁终敛去平日的嬉闹作风,严肃发问。

    沈冀书迫于无奈,如实回答:“……一天。”

    手心轻颤,祁终不发一语,心生怒意的当刻,一掌重拍在桌。

    “你就蠢到这个地步?人在外面晒了一天,都不知道出去劝一下吗?”

    被吼的心里委屈,沈冀书撇撇嘴,小声反驳:“不是你让我死活都不要出去的嘛,我先答应的你,自然听你的话啊。”

    “我……”惊觉自己的双标,祁终顿时清醒过来,面露愧色。

    “对不起。”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