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祈祷着:钟睿耀,今年暑假你可要快点回来,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

    初二结束。

    杨蓉蓉的爷爷杨德清去世,全家人一片兵荒马乱悲恸万分,在所有人眼中爷爷杨德清才六十来岁,人生远远不止这个尽头。

    杨蓉蓉浑浑噩噩地跟着大人们奔赴回去。

    爷爷的哀悼仪式在学校大礼堂举行。

    尽管已快放假,但是偌大一个礼堂还是挤满了全校师生,大家自发地穿着黑色衣服,人头挨着人头,黑压压一片肃穆。

    爷爷的灵柩摆在礼堂前方。

    重要代表们上前致辞、送出白菊,石欢堂姐在旁边撕心裂肺,正挣脱大人的拉扯想往爷爷那边扑,杨蓉蓉早已流过很久的泪,整个人眼前发黑一直往下跌。所有的声音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死亡是这么近,又是这么可怕。

    杨蓉蓉在泪水朦胧中环视了一下四周。

    礼堂肃穆庄重,啜泣地压抑声。

    但她同时又在学校师生脸上看到哀伤、尊重与缅怀。这些都是爷爷的学生。他们都被爷爷教导过,杨蓉蓉想,倘若死亡有意义,那么它还有一种意义是伟大。

    夏季快结束了,钟睿耀还是没有回。

    杨蓉蓉新家快装修好了,父母每天去新房子那边监工,杨蓉蓉就站在走道的炉子前给爸爸妈妈做饭,让他们回来有饭可吃。

    庄淑芬:“幸好有女儿给我们做饭,不让我们回来还要烧菜,几累哦。”

    杨毅在那边也弄得黑汗水流。

    爷爷去世,奶奶心情不太好,杨家子女商量着轮流把奶奶接去住一段时间,奶奶这段时间先住大姐杨韵和石虎那,两人开着车子把奶奶接过去了。

    大家心里还是压着一片阴影。

    晚上杨蓉蓉去游泳池游,黑洞洞的泳池人泡进去好像就可以把那些悲伤与思念藏起来,杨蓉蓉发现这是一个释放悲伤的好方法。

    她在中水池游惯了,好几年没去过浅水池,可就是那一天,她突然念头一闪,顺着浅水池的□□下去,在池子中玩了一会,她突然瞥见两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