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承军取过那些文件来，一张一张地快速翻看，陈默也有些好奇地凑到他身边，只见文件上确实印着一些合同和聊天通话记录之类的东西。“既然你早就把这些信息收集好了，为什么不早点交给警察，把他送进警局去？”廖承军皱着眉头，似乎对此稍有不满。若是厉保国早点动手，说不定就根本不会发生买凶杀人这种事。
“你以为这些东西那么容易拿到呢？”厉保国白了他一眼，“光这些都耗费了你哥我手下兄弟不少功夫！而且，出事之后，刘福全手下当初参与拆迁的，有不少都跑路了！你哥我为了调查他们的去向，怎么不得多费点儿时间呐？”他不爽地嘟囔道：“鬼知道这没卵蛋的东西敢用这种招数？还想要老子的命？”
然而廖承军仍然毫不客气，一针见血地说道：“但你不得不承认，这次事件本身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厉保国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他抬手挠了挠头顶的寸发，看向全程没几句话的陈默，“这次确实是哥我不谨慎，之后一定会给陈默你一个完美的交代。”
“倒不用这样……反正我也没受伤，还收……”陈默本能地推拒起来，余光却留意到廖承军给他的眨眼示意，于是连忙改口说：“还收……还，是相信厉……先生的，厉先生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那哥就谢谢你的理解和信任了，陈默。”厉保国配合地应道，说完还偷偷朝陈默挤了挤眼。
廖承军暗点了点头，说道：“好了，事情既然弄清楚了，我们上门拜访也有一段时间了。如今厉二哥才刚醒，还是多多休息比较好，我们也不好继续打搅。我和陈默，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望你。”
厉保国顿时一惊，看了眼廖承军身边的陈默，挽留道：“现在天色也晚了，两位不如今晚就在我这里歇下吧，明早再走也不迟。”
“不了。”廖承军果断拒绝道：“我明天还得一早回局里，不太方便。至于陈默……”他扭头看向对方。
“我、我也要回学校一趟。”陈默赶忙说道：“厉、厉先生你好好休息，有时间我再来探望你。”
主人要离开，让厉保国心情有些不美，但如今的情形，也确实不好再强留了，否则容易引人怀疑。“那好吧。”他无奈地点点头，“两位路上小心。”
“阿厉你休息吧，两位我来带他们出去。”赵哥殷勤地揽下送客的工作，却没有注意到厉保国眼中一闪而过的幽怨眼神，仿佛在控诉他的殷勤不是时候。
两人跟随着赵哥离开了厉宅，又重新坐上那辆借来的轿车——对于两人打算打车回去的决定赵哥无论如何都不肯同意，于是他们只好继续借用了。回去的路上，陈默坐在副驾驶座上，小心地看着沉默开车的廖承军，犹豫好一阵后，才怯怯地问道：“军、军哥，你……你在生气吗？”
“嗯？生气？”廖承军微微一顿，摇摇头，“没有。”
“可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情绪不大对。”陈默有些紧张。
“……”廖承军不语，片刻之后，再次摇头，“没有。”
“不，你有。”陈默却十分肯定地说道：“我能感觉得到，你……似乎不太高兴。”
廖承军转过头来看了眼陈默，见他正满目担忧地望着自己，随即沉沉一叹，“……还是被主人你看出来了啊……”
“你怎么了？军哥？”陈默不安地问道：“你不介意的话，能和我说说吗？”
廖承军稍作迟疑，登时打转方向盘，把车停到了路边。他转过身，神色认真地看着陈默，说道：“主人，对不起。”
“你以为这些东西那么容易拿到呢？”厉保国白了他一眼，“光这些都耗费了你哥我手下兄弟不少功夫！而且，出事之后，刘福全手下当初参与拆迁的，有不少都跑路了！你哥我为了调查他们的去向，怎么不得多费点儿时间呐？”他不爽地嘟囔道：“鬼知道这没卵蛋的东西敢用这种招数？还想要老子的命？”
然而廖承军仍然毫不客气，一针见血地说道：“但你不得不承认，这次事件本身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厉保国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他抬手挠了挠头顶的寸发，看向全程没几句话的陈默，“这次确实是哥我不谨慎，之后一定会给陈默你一个完美的交代。”
“倒不用这样……反正我也没受伤，还收……”陈默本能地推拒起来，余光却留意到廖承军给他的眨眼示意，于是连忙改口说：“还收……还，是相信厉……先生的，厉先生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那哥就谢谢你的理解和信任了，陈默。”厉保国配合地应道，说完还偷偷朝陈默挤了挤眼。
廖承军暗点了点头，说道：“好了，事情既然弄清楚了，我们上门拜访也有一段时间了。如今厉二哥才刚醒，还是多多休息比较好，我们也不好继续打搅。我和陈默，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望你。”
厉保国顿时一惊，看了眼廖承军身边的陈默，挽留道：“现在天色也晚了，两位不如今晚就在我这里歇下吧，明早再走也不迟。”
“不了。”廖承军果断拒绝道：“我明天还得一早回局里，不太方便。至于陈默……”他扭头看向对方。
“我、我也要回学校一趟。”陈默赶忙说道：“厉、厉先生你好好休息，有时间我再来探望你。”
主人要离开，让厉保国心情有些不美，但如今的情形，也确实不好再强留了，否则容易引人怀疑。“那好吧。”他无奈地点点头，“两位路上小心。”
“阿厉你休息吧，两位我来带他们出去。”赵哥殷勤地揽下送客的工作，却没有注意到厉保国眼中一闪而过的幽怨眼神，仿佛在控诉他的殷勤不是时候。
两人跟随着赵哥离开了厉宅，又重新坐上那辆借来的轿车——对于两人打算打车回去的决定赵哥无论如何都不肯同意，于是他们只好继续借用了。回去的路上，陈默坐在副驾驶座上，小心地看着沉默开车的廖承军，犹豫好一阵后，才怯怯地问道：“军、军哥，你……你在生气吗？”
“嗯？生气？”廖承军微微一顿，摇摇头，“没有。”
“可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情绪不大对。”陈默有些紧张。
“……”廖承军不语，片刻之后，再次摇头，“没有。”
“不，你有。”陈默却十分肯定地说道：“我能感觉得到，你……似乎不太高兴。”
廖承军转过头来看了眼陈默，见他正满目担忧地望着自己，随即沉沉一叹，“……还是被主人你看出来了啊……”
“你怎么了？军哥？”陈默不安地问道：“你不介意的话，能和我说说吗？”
廖承军稍作迟疑，登时打转方向盘，把车停到了路边。他转过身，神色认真地看着陈默，说道：“主人，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