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默从昏睡中苏醒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此刻他整个人舒服地斜躺在床上,背后垫了好几个无比松软的鹅毛大枕,丝绒的薄被浅浅地覆住他光滑而不着一物的下身,触感轻盈得仿佛完全没有重量。在他的身前,廖承军和厉保国二人正坐在两侧,一人手里举着一枚精致的瓷碗,内里装着被浓汤泡得软烂的喷香米饭,另一人则端着一个铮亮的银盘,上面搁满了色香俱全的多种菜肴,虽每一种量都不大,但样式却是丰富的。两个男人各拿着一根汤匙,动作轻缓地轮流将饭菜喂入陈默的嘴里。

    陈默脸红地吃着,他可不是在故意作怪,而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太方便。如今陈默哪怕只是简单地挪一挪手臂,都会有一股强烈的酸痛感直冲脑门,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一开始他还逞强地想自己动手,随后就发现他浑身软得仿佛一丝力气也无,双手连筷子都拿不起来,于是无奈之下,只好像那些年岁还小的娃娃一样,靠着两个男人喂饭进食了。

    “来,主人,啊~”厉保国忍着笑,舀起一勺炒蛋,送到陈默嘴边,语气仿佛是在逗弄一个闹别扭不肯吃饭的熊孩子,满是戏谑和宠溺。

    陈默有些恼怒地张嘴咬住银匙,用力之狠宛若想将勺头咬断一块儿吞入腹中。“笑什么呢笑!”陈默不爽地撇撇嘴,“我这幅样子都是谁害的?”

    “不笑,谁笑了,咱俩都没笑。”厉保国立马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然而嘴角却依旧蕴含着隐藏不住的笑意。他又给陈默喂了一口菜,说道:“是我们的错,昨晚是咱哥俩有些失控了,把主人你肏得晕了过去。下次绝不会再这样乱来了!”

    听到这话,陈默反倒有些着急。他小脸一红,连连摆手,“别呀!嘶……哎哟,不、不是,我……我也不是真的怪你和军哥啦……”他不顾身体酸痛,咿呀鬼叫地坐起身来抱住两人的胳膊,“我……昨晚……被你们干得……挺……挺舒服的……其实……很爽啦……”

    厉保国顿时哈哈大笑,“哦?这么说来,主人你其实还挺喜欢?”

    陈默面色愈发红润,但还是羞赧地轻点了点头,“喜……喜欢……”

    这下连廖承军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主人啊……”他似是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亲昵地摸了摸陈默的脸颊,笑道:“听到你这么说,我们很高兴。但是主人,昨晚那种弄法……暂时还是先封印起来吧……”

    “为什么?”陈默惊讶地问道:“难道……你们,你们昨晚没觉得好吗?”

    “不,主人你很棒,我们也都很舒服。”廖承军连忙答道:“是主人你的身体。你现在的身体强度,还没办法同时承受住我和厉保国。”他轻戳了戳陈默的腰侧,引得主人登时痛嘶一声,又笑道:“看,主人,放纵过度的结果就是这样。如果长期如此,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损伤的。”

    厉保国点点头,“所以,我和阿军商量了一下,决定以后我们神将还是单独轮流来伺候主人你比较妥当。”忽然他的脸上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不过嘛……这也只是暂时的。若是主人勤加修炼,身体强度有所提升……说不定……我俩就又能一块儿上了……”

    陈默霎时双眼一亮,随即又害羞地低下头去,低声喃喃道:“嗯……嗯,我、我回去一定努力……修炼……就是了……”他的反应,惹得两个男人又是一阵朗笑。

    “对了,主人,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告知你。”廖承军稍稍收敛笑容,“我和厉保国身上的神将纹,昨晚发生了一些变化。”说完,两人放下各自手中的食物,将身上的黑色刺青展示给沉默看。

    陈默眼神既惊又奇,抬手小心地触碰了一下两个男人形态相异的乌色印记,“这?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他记得,原本廖承军腿上的花纹,是象征了他“猿将”身份的上古焚天猿,而厉保国的后背,则是传说中无物不吞的吞山大蟒,昭示了他为“蟒将”之实。可如今,廖承军的印记上出现了蟒身,厉保国的大蟒中也显出了猿影,难道是他们两人的身份对调了吗?

    “不,应该不是。”廖承军摇头否认道:“神将印记代表了我们神将身份和职能,如果我们两人的身份职能有变,我们不可能没有感觉。况且……”他指了指自己小腿上的猿猴,“以印记变化后的形状来看,我的这一枚,猿猴依然是主体,蟒蛇更像是在从旁协力,而厉保国那边,他的巨蟒包裹在外围,而我的猿猴在内,体型小上一些不说,动作也像是在给他提供辅助支撑。所以,我猜,虽然我们两人身上都出现了象征着对方的花纹,但我们各自的身份和职能应该都没有变化。”

    “那你们除了纹身变了之外,还感受到了什么其他变化吗?”

    “有啊。”厉保国突然哥俩好地搭住廖承军的肩膀,调侃似地笑道:“如今咱哥俩啊……已经‘心意相通’了!”

    “去你的!你就不能换个词儿用用啊?”廖承军眉头紧皱,没好气地撇撇嘴,赶紧向满脸懵圈的陈默解释道:“主人,他的意思是,我们两个的关系比之前更紧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