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镇西王放在京城,那也得是萧肃公子榜的前三甲!多少姑娘倾慕......不会不会!你听谁胡扯呢!”

    “我也是道听途说,没见过。”赫连大度一笑:“还想问,你们的中元节怎么过?我能出席吗?”

    岑青摆手:“当然可以,想伪装还不简单,到时候一起来就行。”

    半月后,到了中元那日,宫里燃灯供佛,举行秋尝祭祖仪式,皇帝率百官祭祀,还需同六宫之主一起祈福纳吉,寻求平安。

    言下之意就是赵祚很忙,一天都不在暖阁。

    宫里张灯结彩,一众人皆预备着后晌放河灯,路殊坐在暖阁里吃着甜汤圆,翻着话本子,打算趁天黑前出去转转。丽华门向来都是最热闹的,路殊带着竹其往假山池的方向去,想去放河灯。

    岑青和赫连说好在城河畔等她,现下大概已经过了约定之时,路殊便先行跑过去,让竹其快些跟上来。

    赵祚不许她出去吹风受凉,但今日可算山高皇帝远,这人也就大着胆子跑出去,管不了那么多了。

    假山池是条近路,但其实路殊也不想选这条路,毕竟是鬼节,先前小灼又是在这里溺水,多少还是有些发怵的。

    她双手合十,虔诚拜了拜天官,这才趁着最后一点夜色飞奔了进去。

    就在即将跑出假山群的时候,忽现一只大手将她揽住,狠狠将她推在了凹凸不平的石块上。

    路殊被怼的脑袋发晕,拔出随身带的已促便抵在了那人脖子上,却立刻感到抵在她腹部的一处尖锐。

    “......”

    这手法,又是迈然,她就知道。

    “你不是回西疆了吗?”

    迈然戳向她腹部的那把刀又逼近了一些,反问:“你不是说自己不是中原皇帝的女人吗?”

    路殊不敢轻举妄动,又自认惹不起打不过,怕他真朝着自己来一刀,只能服软地收起匕首,一言不发地急想对策。

    这根本不是她选哪条路走的问题,就凭迈然的手段,一旦被缠上,免不了要跟他这只恶犬来场殊死搏斗。

    “当时我在于阗也算是对你舍命相救,哪怕不知道那是你的狼。”她服软道:“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迈然掐住她的脖子,眼睛里全是血丝:“你之前不是蛮横得很吗?那股劲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