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梁衍的一石二鸟之计。

    他借敌人的手,杀朝廷的将士;以战争的名义,折损朝廷的力量。

    漠城一役,彻底成就了梁衍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之名;也为他后来众叛亲离,人人喊打埋下了伏笔。

    此后,梁衍杀红了眼,愈发破罐子破摔,在黑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一切都是从漠城开始的。

    梁衍缓缓抚摸着顾安安的头发,像在安抚一只小兔子:

    “不用担心,漠城一定会拿下,这样才能初战告捷。”

    顾安安忍不住颤抖了几下。

    “朝廷将士的命,也是命。”

    顾安安深吸一口气,对梁衍道:“请不要用人命,去做开路的炮灰。”

    书中描写的尸体堆积如山的场景,顾安安记得很清楚。

    攻城的人几乎都是朝廷的士兵,前仆后继地惨死在城门底下。最后入城的人,马蹄践踏过他们的躯体,如踩过一滩滩烂泥。

    人命在梁衍的眼中,根本不是人命。

    和用来铺垫的石头,没什么两样。

    梁衍沉默地看了顾安安一会儿。

    “你都猜到了?”

    他眸中寒芒闪烁,“但这事,我不能听你的,他们必须死。”

    顾安安忽然搂住了他,梁衍顺势低头,她附在他的耳边问:

    “你不是要造反么?”

    梁衍微有诧异,“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