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鱼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家里只剩下郑彦均,依旧像个大爷似的躺在沙发上告诉她锅里有饭。

    宋之鱼答应了声,想回房间换完衣服出来后再吃,结果一推开门,就先看到了两件羽绒服。

    一黑一白,正搭在她床上,吊牌都还没拆。

    宋之鱼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

    慢慢走过去,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拿起来看了看。这一翻才看见,衣服下面还有个信封。

    里面放着五百块钱,和一张便签。

    生活费。

    衣服不合适就说,能换。

    纸条很轻很轻,安安静静地瘫在宋之鱼左手手心。

    可在看完的那一瞬又变得很沉很沉,以至于宋之鱼不得不伸出右手,以一种支撑的状态托住左手手背。

    她捧着这张纸,茫然无措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开出的花一面灿烂一面空白。

    空白的那一面在鞭策她,要行动,要做一个有用的人。

    客厅里。

    大爷瘫的郑彦均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侧着耳朵听了听。

    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动静过去了一会儿,现在轮到了客厅里的洗手间。

    强烈的水流,没有击打到地板的声音,闷闷的,更像是落到了桶里。

    郑彦均纳闷地等了一会儿,水流声停了以后就见宋之鱼一手提桶,一手拿着拖把,二话不说,吭哧吭哧地开始拖地。

    热火朝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