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绕,易来才在一个非常破旧的门脸处停了下来,他进去后把包‘啪’的一声扔在柜台上,在台前的老板才放下手中的游戏,问:“干嘛?这几天怎么总来?还这么大脾气,谁惹你了?”

    “谁也没惹我,这收留人吗?或者你干脆领养我得了。”

    其实眼前的男人比他大不了几岁,因为留着常年不怎么刮的胡子,所以看上去邋遢,又整天一身不着调得衣服显得这个人更加不精神,所以看上去年龄跟他爹似地。

    “我领养你?我看上去像你爹吗?我貌美如花的年龄,媳妇都没娶,你开什么玩笑。”

    易来真想回他句像,但碍于这场地还是他开的,怕被撵出去,还是将话收进肚中,他没再搭理老板,老板看了他一眼继续手中的游戏,根本没拿他当客人。

    易来熟门熟路的将装备备置齐全,开始了溜场地,也溜溜自己。

    这里人不多,是易来无处可去的落脚处,多年养成的习惯,他溜到筋疲力尽的时候才觉得心中堆积的烦闷释放出一些。

    他觉得穿上轮滑鞋在场地里肆无忌惮的随处滑,能让他身心都可以放松,闭上眼睛有种能飞起来的感觉。

    易来在这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下去的时候柜台里已经没有人了,易来知道老板回家了,前几天一直住在这,林哥也习惯了,可今天易来莫名想换个地,他把门带上锁住,往前继续走,出来时已经□□点了,易来又走了几个胡同去了网吧。等他从网吧出来的时候,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易来的身上,他想这样天气又到了凌晨,门外应该没人了。

    不过长期以来的警惕,还是让易来在胡同口观察好情况之后才敢走过去,门上多了些他昨天出门时还没有的东西,欠债还钱之类的字眼,用红色喷漆闪的易来眼睛疼。

    他家的铁门看上去很新,闻上去甚至还能闻到还没散尽的油漆味,这种东西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家里常备的油漆就是来对付这个,办法总比困难多。

    易来从校服兜内找钥匙,刚想掏出来,突然听见了脚步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这些人以最快的速度,将易来包围住,这里胡同太多了,哪个犄角旮旯都能藏点人,易来防不胜防。

    现在他面前有五个人,易来刚摸到钥匙的手又松开,强装镇定的将手插在裤兜里问:“干什么的?”

    “他妈的,小兔崽子挺能躲啊?前几天哥几个连续守了好几天晚上都没人,白天听说又窜出来。你他妈属猴的?这么能窜。”

    站在易来对面的人显然守急了眼,回去休息了几天重振旗鼓后,打算不守出来人不走,果然今天逮住了他。

    易来不动声色,实际在盘算怎么跑路,且不说他一个高中生打不打得过成年人,就算要拼一把也得是一个人的情况下。可现在对面五个彪形大汉,哪一个单拎出来都能够易来吃一壶的,他才不会做这种血亏的买卖。

    这种小巷子缺点是四通八达,优点也是,只要易来能从这里跑出去,那这些看起来健硕,实际上跑起来一身肉作为累赘,他敢肯定这些人绝对追不上他,而且他对这片显然比这些人熟的多。

    只是摆在面前的困难就是他该怎么从包围圈里出去,无论他从哪边跑都有可能被拎小鸡崽一样被拎回来,所以一旦动了逃跑的念头,那就得一次成功,被抓住只会让对方更谨慎,他不能浪费这有且仅有一次的机会。

    易来打着马虎眼拖延时间:“我就是个学生,没钱,谁欠的你找谁去呗。”

    “废他妈什么话,老子要是能找到还他妈用得着天天在这堵着,不还钱是吧,不还钱就卸掉一条胳膊给哥几个出出气。”说着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