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资料是一个古墓里拍到的壁画,墓主人是个皇亲,他死后亲信就用回生咒召回了他,”陈江顿了顿,接着说,“用了一座城的人。”

    赵北川说不出话,一把薅过老陈的电脑凑近了外墙去看,发现羊皮卷上的黑线跟教学楼外墙上垂下来的“流苏”如出一辙。

    这时,卫亭舟和吴端从楼顶下来,陈江没见过卫亭舟,不由从镜片后细细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卫副。

    他也戴着副眼镜,额角的头发垂下来几缕搭在镜腿上,眼神温和,容貌昳丽,手里握着条细细的浅金色链条。

    “那个……赵主任,这就是吴端,”韩霄蹭过来嘤嘤地说,最后看了高出卫副一头的吴端一眼,补充了一下,“……吴老板。”

    赵北川扫了吴端一眼,还对韩霄先前的新文播报心有余悸,习惯性地伸出手:“幸会,我是……”

    “自我介绍环节先往后推推,”吴端说,“那俩学生找着没有?”

    赵主任被噎得一个愣怔,心说你哪位啊?还过问起我们内部工作来了,也忒拿自己不当外人了。

    偏生小霄是个二百五,没看出赵主任垮掉的眼神,屁颠屁颠地接上了话:“同事已经追到了,刚打的电话,人现在在总局。”

    卫亭舟注意到教学楼上的咒文,陈江又解释了一遍,他略皱了皱眉,问:“人进去会怎么样?”

    陈江顿了一下,说:“会被当成祭品。”

    雷声在头顶滚了一晚,天幕像被劈穿了,大雨终于落了下来,雨点砸地的声音顷刻夺走了人们所有的听觉。

    外勤车一辆接一辆地驶离校区,剩下的六个人就近避入了食堂门口的遮雨台。

    可不知是脚滑了还是怎么的,韩霄突然就摔了一跤,手指碰到了挂满咒文的教学楼外墙。

    他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把他拔到了高处,他整个人像只壁虎紧紧贴在了顶楼的玻璃窗上,同时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吞噬他的生命。

    体温迅速流失,血液逐渐冷却。韩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模糊地看着五个远去的身影,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大力抓住了他的手腕,暂时阻住了吞噬的力道。

    韩霄睁眼看见卫亭舟趴在护栏和水泥台之间缝隙里:“卫副……”

    “试试能不能用上点力。”卫亭舟语调平稳地说。

    韩霄想抬脚去蹬玻璃,以此借点力,可他感觉像被五马分尸了,躯干控制不了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