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尸体半米左右的护栏上,灰尘有被拂过的扭曲痕迹,可以确定刘成亮是被推下楼的。

    “哟!低级人骸,好多年没见了啊,这是有人要搞事情啊!”王万年手搭凉棚围着尸体转。

    卫亭舟眯细了眼,说:“你们现在能根据有限条件查出死者身份么?”

    “当代科技可发达了卫副,”吴端站他身边挡了些阳光,“就算剩根头发丝,拿到数

    据库去比对信息也能查到你姓甚名谁家里几亩地,地里几头牛。”

    王万年才逮着机会问:“这位是……”

    “吴端,九号档案室总局……唔,特别顾问。”他思索着给自己按了个拿的出手的名头。

    卫亭舟不置可否,专心看起了尸体。

    老王心比天大,也不在乎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个职位,反正一起工作的都是同事。

    这是他的好处,丰城分局外勤人员从上到下不分性别、年龄,都叫他王哥,拿他当朋友看。

    “前不久在他老婆孩子别墅门前出现了人骸,他儿子刘文超用因果咒偷换成绩并且害死同学,刘成亮本人有不可告人的灰色生意,现在他又被人骸推下了楼。”吴端一点一点捋着。

    卫亭舟绕着手指的镜链:“即便刘文超说因果咒是他买的,但这么多非自然事件都发生在同一个家庭里,恐怕不是巧合。”

    “可那晚出来给我钱的人又是谁?”吴端正说着,电话响了,是韩霄。

    吴端接完对卫亭舟说:“老赵和小结巴查完鼠巢了,客户资料全被销毁,特送部的人也都走了,收拾得连渣都不剩。”

    “他们还查到那天晚上跟我碰头的人是钱芳家保姆,一个外地老阿姨,她什么都不知道,主人家出事她也干不下去了,要收拾东西回老家,今天的火车,这条线算是断了。”

    “早有预谋的撤退,”卫亭舟皮肤被阳光扫得发亮,“他们好像一个严密的组织,一旦出事所有相关事物和人会以最快速度被清扫,要做到事发突然而处理起来不留一丝破绽,需要极其严谨和果断。”

    刘文超和钱芳一死刘成亮立刻坠楼,这好像是掐着点给他们送消息,告诉所有人这事背后还有人。

    王万年把事听了个大概,说:“现在人走的走死的死,照小吴的说法,那个贩子是主动找的刘文超卖给他因果咒的,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钓鱼执法啊,假意要买咒,把他钓出来。”

    目前所有线索都断了,布回生大咒的黑影毫无头绪,只能顺着仅有的线头往上摸。

    “那么……具体怎么办。”王万年不知道从哪摸出个小粉瓶又开始“腾云驾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