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人惊骇的一句话传来,大殿门前有小二亦有书生,俱是记忆超群之人。你添一句舌,我补一句尾,竟是将当日之事,活灵活现了起来。

    到后来,每添一句,陈举便丧气一分,陈士林亦是不敢再出大气。

    陆清尘不用再审,便已是真相大白。洛惜贤突地惊呼一声儿:“哎呀,上将军,你怎得晕了过去,莫不是上次的伤还未痊愈?”

    跪着的秦文谨正要回话,他身子骨好着哩。身旁两人暗中使劲儿,将他拽住,玄应离悄声道:“上将军,今日只差你这东风了。”

    无奈的秦文谨应声而晕了。

    有那溜须拍马的官员,欲表现一番,朝着秦王昭世拱手一礼道:“王,不若叫大夫前来检查一番,免得上将军落下病根。”

    秦王昭世望了那官员一眼,后者暗喜之时,今日首次开口说道:“如此目无法纪,如此惩罚一番也好,否则倒叫他国笑话,也叫秦国中人笑话本王徇私,空有脑子。”得意之色便僵在了脸上。

    秦王虽不曾言一字不满,却是字字戳在了陈举的心上,做了那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扑通......扑通......”接二连三的倒地声,众人循声望去,竟是冷小帅与玄应离跟着‘晕倒’了。

    如此闹剧,事情既已明了。

    陆清尘便着人遣那作证众人先出了王宫去,众人离去之时还望与陆清众说道:“陆副丞相,下次还有如此作证之事,还记得叫上我们呀,我们一定随传随到。”

    后者点头应是,含笑目送众人。

    徒然空走一片,陈举却觉得更加难待。甚至觉得方才那些人若是在此,应当会好过些吧,不像此刻,就像凭空被人掐住了脖子。

    如此难受的气氛,好些个臣子,快要撑不住时,那陈士林又哎哎了起来,趁着众人目光转移之时,各自悄悄抹了一把汗。

    陆清尘望着最后一人出了王宫,转过身来朝着秦王昭世拱手道:“王,上将军三人已是受法,廷尉之孙知法却是犯法,不知应当如何处置?”

    秦王昭世并未去看陈士林,他有如实质的目光落在了陈举的身上,后者如坐针毡。

    “陆副丞相,不若问上一问,咱们秦国的廷尉大人,看下他是如何处理,正好也叫本王瞧瞧他陈家的威风?”

    陆清尘见着抖如筛子的陈举,好似瞧不见,仍旧朝着他温和的问道:“廷尉大人,以为此事当如何?”

    陈举哆嗦着回道:“其罪当......当......罚。”咬紧牙关总算说了出来。

    “是甚刑罚?”陆清尘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