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中泛起疑sE。轻罗见了,道,“娘娘,方才奴婢不是说了,宣公子这几日一直有求见,只是娘娘您不在,不好让他进来。今儿可巧您回来了,便安置他先於此处候着。”

    许是听见了动静,宣娆回过身来,看了她一眼,方拱手行礼。

    她颔首道,“怎的不坐着?”

    “候不着娘娘,坐立难安。”宣娆总是如此温和地笑着,彷佛世上没什麽能惹他动气,即使是接连几日被拒门外。

    她垂眸摇了摇头,屏退了轻罗。

    他自衣袖中取出早先便预备好的丸药,悄悄交给木香。而後安桌布琴,抚弄着琴弦试音。他的手指如nV子的一般,细nEnG纤长,只是较之又稍大些。

    琴音若山间流水,缓缓流淌而出,只是不过半曲,便有太医前来请平安脉了。

    宣娆收了手,端坐在小杌子上,被打断了,亦是不骄不躁的模样。他半抬着眸,不敢正视她,便只将眸子落在她的裙裾上。

    此番前来的太医有些面生,阮玉仪便多问了一嘴,“宁太医上何处去了?”

    那名太医忙垂首回道,“宁大人家中有事,告假回了,大约下个休沐日便能来了。娘娘大可放心,太后娘娘的脉也一直是臣诊的。”

    她没有平白质疑他医术的意思,闻言,只将衣袖稍撩上去,露出一只似凝霜雪的皓腕,搭在太医早备好的小枕上边。

    木香取了纱巾覆了,太医方伸手把脉。

    他调息数次,却总不见好,急得木香开口问,“可是有何不妥处?”

    那太医松了手,喜气盈腮,拱手道,“哪里是不妥,是大喜的事才是。”他又说了几句吉祥话。

    因着他一直垂首,不曾注意到她的神sE有些古怪。她这些日子并未断过避子药,又怎会叫他诊出喜脉来?

    她沉了声,“你确定没误断?”

    太医向她保证,“自是不会的。”

    他肯定的语气,使得她不由又思忖着。若说起来,她前儿因虽新帝微服私访,去得匆忙,倒的确没备了药物去。

    思及此,她忽地心如鼓擂。

    总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