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几个客人注意到这边的情状,不由侧目。

    领头的侍卫环视一圈,很轻易便捕捉到了那顶白sE幂篱,因一把推开挡路的夥计,“找人,不必跟着。”

    白纱下,阮玉仪微抿了唇,注视着他们走近。

    “不是叫你们回去?”她呷了口茶水,缓声道。

    几名侍卫拱手道,“小的不敢,若是您有个什麽三长两短的,主子不会轻饶了我们。”他们也是被她几句话给绕了进去,差点就真留她一个了。

    他们像是雕塑般立着,在她跟前拢下一片Y影。面上看似是在欺负人一姑娘,实际无一不敛声屏气,等她的吩咐。

    “不怕我知会他?”

    侍卫语气坚决,“那也不能留您一个。”变相叫陛下食言事小,要是这位真有个什麽,他们才是真的要小心脑袋了。

    其实他们也委实是为难。按说是可以继续与之前一般悄悄跟着的,但这位心细,若再被发现,又恐招了她,因此还得报备一声。

    她垂眸,暗自思忖如何在大夫回来之前,打发了几人。

    两边俱是静默着僵持起来。

    这会儿茶馆的夥计已是唤来了同伴,打算请这几位可疑的黑衣者出去。他们这样往哪儿一杵,茶馆还做不做生意了。

    夥计正要上前,却被边上一公子抢了先,“几位围着一姑娘,也不嫌臊得慌?”

    来人身形颀长,着寻常布衣,分明肤sE白皙,嗓音悦耳,却戴着一青面獠牙的傩面具。他的声音就从那面具之下闷闷传来。

    夥计猛地一看,吓得一个激灵,“客官您这——”

    “哦,这个啊?”那公子指了指自己的面具,笑了声,“路边随手买的,也无旁的样式了,是有些丑,还请将就将就。”

    侍卫嘴角cH0U搐了下,腹诽道,那也无戴这个上街的道理。

    其中一人拱手解释道,“大人误会,这位是我们家……夫人,是公子着我们随侍保护的。”

    那人面具下的剑眉一蹙,不接他的话,转而问阮玉仪道,“他所言可真?”要真是如此,倒是他多管闲事了。

    阮玉仪眸光微转,不作声,只摇了摇头。盖着她面容的白纱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如白木槿摇曳,瞧着也足够惹人怜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