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央狠狠闭了下眼眸,又很快睁开,才感觉思绪清明了些,哑声道,“你怎麽来了?”

    “回殿下,我是来送氅衣的。”她将衣裳交给了一边的温雉,回道。

    “为何不在明日来?”非得紧着今晚送。

    阮玉仪垂首敛眸,面上做出点羞意,却不言语。

    温雉侍立在侧,虽则面sE如常,心中却腹诽,若阮姑娘现下不来,如何能与您同眠。他们这位陛下,是惯会明知故问的。

    “殿下,”阮玉仪小心地瞧了他一眼,试探道,“看您似是有些头疼,要不我来给您按按?我曾专门钻研过的。”

    “不必。”姜怀央兀自r0u着太yAnx,希望着有所缓解,可脑中还像是有什麽突突地乱窜一般,难受得紧。

    温雉听了她的话,却是眼眸一亮,也劝道,“主子,要麽您暂且让阮姑娘一试上一试罢,许是多少有些作用的。”

    主子这莫名的头疼病早不是一日两日了,就连宁太医都瞧不出什麽实质的病症来,可今早主子却是神清气爽,连晨起时的脾气也不发了,让温雉很难不联想到是她的缘故。

    而後,温雉用了着去端些茶水的藉口,退出了厢房。

    阮玉仪见他不作声,权当是他同意了,於是站到了他身後,让他的头微仰些,冰凉的指尖搭上他两侧太yAnx,稍施点力按r0u起来。

    “殿下,这个力度如何?”

    她的手法委实是轻柔且到位,他不自觉放松下来,随口嗯了声。

    姜怀央阖着眼,感受她的指尖的力度,渐渐松了眉头,不消多时,头疼便缓解不少。本是差不多该叫停的时候,他却忽起私心,希望她的指尖能多停留一会。

    阮玉仪久不见他出声,即使手上有些发酸了,也还是继续按r0u的动作。

    厢房内分外安静,这时,就连听见彼此清浅的呼x1声,也觉着有些暧昧起来。

    突地,姜怀央睁开了眼,拨开她的手,示意她不用再按了,边神sE冷峻地四下望着。

    “殿下?”她不明所以,眼中带着疑sE。

    此时,屋子里的静便显得有些诡异起来,她感到有些许不安,於是侧首看去。只见一道寒芒闪过,阮玉仪心中一跳,下意识推开了姜怀央。

    “唔。”她闷哼一声,捂住了胳臂,一时间她只觉得疼痛铺天盖地地卷上来,腿下一软,几乎要往地上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