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改主意了。

    他叩了两下门边,示意侍从探进头来。

    而後阮玉仪就见那侍从下来,走到她跟前,转述道,“姑娘,我们主子邀请您进马车内详谈。”

    阮玉仪一怔,着实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且不说里边的是男是nV,来京一载有余,她鲜少出府,在京中相识极少,不该识得车内的贵人。m0不清他打的什麽主意,何况她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一个生人的马车。

    她警惕起来,回绝道,“与你主子说,该赔偿的我不会逃避,若有什麽事,就这样说即可。”

    里边的姜怀央闻言,唇角微微上挑,眼底却一片冰冷,毫无温度,还以为但凡是个显贵,她就会往上扑,没想到目标倒是明确。

    眼瞧着愈发多的人围上来,想瞧个究竟。

    正僵持间,一位跛着脚,持一手杖的公子从百姓中走上前来。

    他穿着华贵,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并且颈侧有一处陈年旧伤,若让久经沙场的将士来辨认,一眼就可以识出这是刀伤,当年划得怕是不浅。

    那侍从似乎是认得这公子,上来就拜。

    这公子摆摆手,与他低声说了些什麽。侍从又将他的话复述给车内的姜怀央。

    姜怀央叹了口气,尽管几年前那场血战,让他失去了灵便的右腿,可还是不改X子,一如既往地Ai多管闲事。

    他也无心再去与阮玉仪为难,示意侍从驶离。

    人群退让,黑楠木马车渐行渐远,沿路扬起些许尘土。

    知道这跛脚的公子帮自己脱了困,阮玉仪心下一松,拜谢道,“多谢公子相助。”

    柳南君剑眉星目,分外爽朗地一笑,“难得英雄救美的戏码,在下自然义不容辞。”

    他看了程睿一眼,犹疑道,“你这兄长——”他是想问程睿是不是智识残缺。

    阮玉仪会意,点点头,也不想多做解释,“他不是我兄长。”

    他不再多言,顺k0Uj代道,“以後你若是再遇见马车里这位,记得躲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