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意思说自己没有足够的银钱,只好摇摇头。

    柳南君知道她是误会,添了一句,“是我见与姑娘有缘,想着赠予你的。”

    其实他是有私心的,送她一人情,日後也好有理由相见。

    “这怎收得,”阮玉仪不知他所想,仍是推却,“何况我也未曾穿耳孔,叫我往何处戴去。”

    照常理来说,nV子幼时就会紮好耳孔,一般就是拿寻常绣花针,在用火烤过後,直接上手。不带耳饰时,就用茶叶梗子堵着,免得溃烂或是闭合。

    她的母亲本也要给她穿的,只不过那时她尚且年幼,不知从谁口中听说,这针是要在耳朵上来回戳弄的,被吓得哭闹不止,无论如何也不肯乖乖听话。

    最後是阮家兄长心疼妹妹,给母亲拦了下来,这才作罢。

    柳南君原是不信的,他就没见过不打耳孔的nV子,於是凑上前一瞧。

    还真没有。

    见她实在不愿收,也不再勉强。

    阮玉仪则因为还要带程睿去药铺,不敢多耽搁,於是就告了辞。

    凝视她娉娉婷婷离去後,姜怀央才从偏门屋子里踱步而出,他捏起没能送出去的那对东珠耳坠,在手中摆弄,倏忽一笑,眸光沉沉。

    柳南君不知他是否在算计着什麽,却总觉得那姑娘要不妙。

    “陛……”柳南君猛地记起他的吩咐,改口道,“公子,您识得方才那nV子?”

    人是认不得,可这细碎铃音频繁入梦来,他想试探清楚,她与梦中nV子,究竟有何关联,他又为何会陷入真切得彷佛发生过的梦境。

    姜怀央收回视线,答非所问,“被李安闹得烦了,来你这讨个清静。”

    柳南君心知这是差遣他来了,引他到侧边的屋子,给人安顿好,暗自感叹,李丞相这官儿也不好做啊。

    等瞧了病,抓了药,再去寺庙时已是下午,yAn光驱散了晨间的凉意,硕大的灯盏似的,将哪儿哪儿都照得亮堂。

    虽然这会儿的太yAn不算是毒,木香还是为阮玉仪打了伞,一并拎着一双层的食盒,里边装的是些JiNg巧的糕点。

    不过却非阮玉仪亲手制作,而是出自木香之手,是江南的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