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纸鸢挂在枝上,她的当时取的时候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等摘到了手,再想去寻时,却见一丁香sE裙裳的nV子径直向她走来,道,你们小姐与我家公子一道去了,恐你寻她不见,平白着了急,便要我在此等着。

    木灵原还伤心着,一听这话,反是怕小姐要不知被谁拐了去。於是问了她所言的那公子为谁。

    那姑娘答道,乃是郁王世子。

    木灵一颗心方才落回了肚子。小姐与世子这麽些天,向来早已熟稔,甚者暗生了情愫,却是没什麽好顾虑的了。这麽思忖着,方跟着这nV子过来。

    阮玉仪示意她们也落座,“这些吃食尚未动几口,就这麽弃了也不好。既只余下我们几个了,便坐下吃了罢。”

    木灵本想问问她与世子相处得如何,听她这麽说,也就都抛却至後头了,欢欢喜喜地一同坐了。

    木香虽与阮玉仪相处的时候更长,可到底是阮家教养出来的鬟婢,也着过锦衣丽服,食过膏梁,因而更念着礼数,先是为小姐安箸进羹,待她又邀了一回,方才落了座。

    许是旁的夥计受了交代,见几人还在里边,也不曾来打扰。

    阮玉仪吃得细致,一个碗底的够她用上好一会,因而只用了八分饱,便住了箸。

    木香两人自是不能叫她久候,草草扒了几口,便道也吃饱了。

    几人未在此处多呆,下了酒楼,见车夫已是在一边候着了,也就打道回了程府。坐在车舆内,阮玉仪悄悄掀开一角帘帐,眼前之景不断闪过,她的心绪也愈发沉重起来。

    她知道,有些事她只能暂时抛开,若要彻底甩掉,还得看往後如何。

    待回了院中,阮玉仪在榻上坐着歇息片刻,方觉得那马车上的摇晃感逐渐散去。木香奉来一盏清茶,备了好叫她润口。

    木灵终於得愿出府游玩了一回,虽只有半日,这会儿兴致却还高着,便就着从前放纸鸢的几次,与阮玉仪闲谈起来。

    说到她如何用一些简易的物什紮了纸鸢,也聊及她跑得快了,如何被石子拌去。皆是一些小丫鬟之间的打闹,与後宅的主子间不同,是没有太多弯弯绕绕的。

    她听得有趣,不时应着。

    话叙几回,见日头渐盛,木香便知已是未时了。

    寻常时候小姐是要小憩一会儿的,去世子处的时候暂且不说,今儿得了空,也不见她有午休的意思,分明已是掩嘴打起了哈欠了,却还强撑着。

    木香寻了理由将木灵拉走,没一会儿,阮玉仪耳边没了人声,加之早上又动得多,便觉困倦了。待木香再推门进来,发现她已是靠着榻边的引枕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