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捏着酒盏,出神地想。

    若是她并非容府中最为出挑的nV儿,是不是不必担入g0ng的责任,是不是在这些小事上,她也能如愿?

    她悄悄侧眼瞥向上首处的新帝。

    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她曾经一遍遍告诉自己,她对他是有情的,但如此暗示,却也显得十分苍白无力。

    她入g0ng便封了妃,原以为会如预想中一样受尽恩宠,可日子越过去,她越发清楚,所谓尊卑,也不过是新帝口中一句话罢了。

    她垂首,阖上了眼。

    乐曲声不知是何时被叫停的,新帝不曾点头,也无人敢睁眼,淑妃只听得耳边隐有衣料摩擦的动静。

    阮玉仪停下时,口中已是有些微喘,不及缓过气来,却被姜怀央唤至近前。他hAnzHU她微张的唇瓣,将人揽入怀里。

    夜风将他的手吹得寒凉,她眼睫可怜地微微颤着,默默受着。

    周遭是一众王公贵族,虽知无人见着他们眼下的行径,可她还是抵不住心中耻意,软了半边身子。

    因夜间不便行路,翌日一早,大小车马并新帝才起驾回g0ng。

    一路舟车劳顿,她也委实是乏了,倚在榻上,还恍惚感觉身下有轻微晃动,如还在马车之上。木灵见她如此,也不敢和往常一般缠着她要她将一路的趣事儿。

    只是落梅轩并未安生多久,晌午左右,便有宦官来传旨。

    她虽乏得厉害,也只得起身去迎。

    那宦官见她施施然出来,忙满脸堆笑问了安,“阮婕妤好福气,您还是这g0ng闱中头一个受了晋封的呢。”

    阮玉仪垂眸踱下台矶,因着方起,发上只随意簪了支玉簪,斜斜挽住一头乌发,眉眼拢着倦sE,一派娇媚可人。

    闻言,她弯了弯唇角,眼底却不见喜sE。

    位份是她讨来的不错,可一晋升两阶,却并非她所想。自罚跪之事後,她便隐约明白,在这等吃人的金笼中,一味退让只会叫人看清了去。

    她想要保全自身,还是需要有依仗权势。眼下他对自己许是新鲜,时过境迁,再是什麽情况,谁也料不准,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只是他此举,无异於将她往斗争的中心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