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使得她的鬓发微乱,她伸手将那碎发别至耳後。

    那侍卫面sE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不似玩笑,道,“才人何出此言,陛下不是昨日下午才过来了?”

    她蓦地觉着那风似冷了几分,吹得她心口发紧。

    她垂了垂眸,不愿相信那忽然冒出来的念头。她的唇嗫嚅了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此话何意?”

    侍卫终於侧首看她,眸中有着疑sE,“您未曾见着陛下?近日小的分明见他频频出入。”

    一阵寒意自揪着披风的指尖,蔓延至她全身,附上她的骨子,缓缓收紧。她听见自己颤声道,“见过……见过的。无事了,我先回去了。”

    她也顾不得那侍卫作何反应,回身便走。

    玄衣玉带,会武,权势滔天,可轻易出入住着g0ng妃的院落——她早该想到的。若他真只是哪位郡王,何来的机会将那物放入g0ng里下来的赏赐中。

    是她一直都想当然了,觉着传闻中Y冷暴戾的天子,不会与她同榻共枕,更不会记着她随口的一句话。

    他该是坐於万人之上,左手玉玺,右手染血长剑的形象。违逆他者在他脚下跪伏,他言笑间,便下了令,对违逆者的嘶吼惊叫置若罔闻。

    阮玉仪恍惚地迈着步子,回了厢房。

    在她印象里的天子,无论如何也不会与他那副温润如玉的皮相联系在一起。他纵然X子清冷,叫人觉得不可轻易近他身,可那相貌却成了他最好的伪装,中和了他的Y沉之气。

    她从来都只觉得他不过是X子冷些罢了。

    指尖被温热的茶盏碰了一下,她才知道拿起来。清苦的茶水划入喉间,可那苦涩却还滞留於唇齿,经久不散。

    木香见她身子发颤,便去将窗子合上了。

    “你说,他……为什麽要一面与我欢好,一面却瞒着身份,将我软禁於此?”

    她忽而道。

    木香一时也答不上来。

    可自到这方院落後,他似是并未刻意隐瞒,若非如此,今日她也不会从那侍卫口中得知他的身份了。

    她环顾四周,一眼看去屋内的布置与其他地方大同小异,可眼下知道这是他那时赠与她的院子,再去看时,却见许多熟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