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烁受惊的一跳,小心翼翼地捧着雪球放到窗口上。

    他们是在打雪仗吗?

    醉眼朦胧地江安烁疑惑的朝背对着他的人看过去,下一刻目光锁定在软绵绵的雪堆层上,倒在上面应该不疼吧。

    江安烁迷糊地打了个酒嗝,拍拍手上的雪怀着坏心思朝方泽屿走去。

    有人从背后走近,方泽屿瞬间绷紧身体,下一秒闻到了跟他身上同样的酒香,才慢慢地放松身体,转过身被冲击而来的黑影压得往后倒。

    江安烁跟方泽屿面对面往雪堆上倒,直接一头撞到方泽屿的下巴上,还没来得及感受冰凉凉的雪堆就被一声嘶吓得往旁边一滚。

    雪堆上躺着两个醉鬼,没两分钟江安烁就冻得起身,摸着后背被体温融化的雪水。

    方泽屿闭着眼睛沉在雪里,以下沉的速度以秒计算,江安烁还记得方泽屿之前生病的事,伸手拉了拉人。

    方泽屿顶着一头雪花坐了起来,在江安烁的催促下才站起身。

    江安烁嘟囔着:“回去睡觉了。”

    往前走到门口的时候,后领被人拉了一下,灌进去一小撮雪,江安烁撇着眉头扭头看到一脸无辜样的方泽屿。

    酒意上头直接回身,啥都忘记了,两人在冰天雪地里打起了雪仗。

    打到周围别墅的灯光都关上了,路边的路灯都灭了一半,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脸色红润眼里涌上水汽,江安烁笑着先一步跑回屋子里。

    一到屋内隔绝了冷气,身上的雪迅速地化开了,江安烁踢开鞋子脱下厚重的毛衣外套,就穿了件白色中针织衫。

    趁着江安烁脱衣服的功夫,方泽屿走到了他的面前,靠着墙壁自闭去了。

    江安烁望了眼楼梯又看向自闭的方泽屿,心里嘀咕着能不能把人搬上去呢?

    方泽屿在酒会上喝醉了,又在别墅里陪他喝醉了,也不知道醒酒汤管不管用,江安烁现在的脑子就一根筋了,想把人搬上去睡觉。

    过去戳了戳没动弹的人,比了下公主抱的长度发现抱不了,江安烁只能背对着人把他的手放在胸前搭着往前拉,方泽屿呼出的气都带着酒香。

    走到楼梯口一半的时候,江安烁崴了下脚,幸好没扭伤,不过背着人的姿势变成了雄鹰展翅的样子,深呼吸一口气走到了二楼。

    江安烁莫名地摸着被热气喷洒的后颈,他捂住有点痒得后颈把人拉到方泽屿的房间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