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被夜暝痕冷不丁地一问,眼眶中的眼泪都没来得及擦,便抬头道:“你说什么?天火的事情?天火的什么事情?既是天火,还能有设什么事情?”

    “不不不,看起来像是天火,不过实则是人为。首先你刚刚打斗的招式,同那日的红衣女子逃走时用的招式一同出一派。再者,这个是从你屋中找到的,我本来也无法将你同那个红衣女子联系在一起,可是都找到这个了,再绕来绕去的,便真的没有意思了。”夜暝痕手中拿着一个竹子做成的信筒,样子很精致,上面刻着一条红妃鱼。

    女子收起巾帕道:“若我说这信是不认识的人传给我的,你可会相信?”

    夜暝痕道:“会,此时你没有必要骗我们。蝉山的山主想借我的手查到飞寮堂,你要是蝉山的人,她便不用如此费劲绕这么打个圈子。你多半是拒绝了她,她才会找我们来做这件事。不过红妃鱼同蝉山有何关系,你应该知道吧?”

    “是啊,我是拒绝了她,可是她找到你们,拒绝也没什么用。红妃鱼是蝉山的一支分系,不会出手伤人,存在只为查探消息,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沫儿道:“当初山主前来找过我,便是想让我潜入典仓霖。”

    夜暝痕道:“典仓霖还真是个人人都想要去的地方,你说除了飞寮堂和蝉山,可还会有别的势力?”

    “我也没进典仓霖,这个我不知。”沫儿道:“后来蝉山的人也没来过,只是那日晚上忽然收到那些东西,还有一封信。信上只说我报仇的机会来了,让我去典仓霖后院放天火。”

    夜暝痕道:“那你可知道,后院里没有典雨林,只有那个喂猪的聋子和魂魇?”

    沫儿说着眼睛里又蓄满泪水,她叹息道:“是啊,我今生对不起他,哪怕到了下面见到他,我也无颜面再去面对。”

    “哎,都说不知者不罪。”夜暝痕道:“那两人估计也累了,出去看看。”

    夜暝痕一边说着,一边去推柜子。

    掌柜的拦住他的动作问道:“就这么推开吗?公子,确定他们被困住了?”

    “谁能逃脱我的捕人网,我可是用捕鸟网打造的,只要碰到便逃不掉,而且越是要挣脱,网便会越来越紧。”夜暝痕得意地介绍着自己的杰作,然后推开柜子。

    只见那两个飞寮堂的暗卫高高地飘在半空,看着他们身上的勒痕,能够分辨出来是被一张网困住。

    夜暝痕站在两人下面,抬着头往上看,那两个暗卫看到夜暝痕等人,挣扎的越发厉害。那勒痕也跟着网线越陷越深,捆着脸的地方都被勒得深深陷下去,就像一坨肉要被线硬生生割开。他道:“我劝你们莫要挣扎,否则我还没有想到如何改进这东西,你们便一命呜呼了。”

    一个暗卫道:“放开我们!飞寮堂你们惹不起,就算是妖又如何,不还得听妖帝的话。”

    “不错,比他们聪明得多,还知道我是妖的身份。”夜暝痕夸了一句,跃到网子上,用爪子抓住网绳。“还得改啊,碰到你们都

    能这么紧,要是遇到没有脑子的急性子,等我来收网,早就被大卸八块了。得改,得改噢!”

    “你到底在听我们说话没有!”两个男子道:“你是妖界的妖,在人界应该小心行事,这般高调的话,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是这关你何事?我开心,我乐意。”夜暝痕拿出一把匕首,在网上一会儿打结,一会儿又切断,切断了又重新打结,再施展法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笑道:“不错,可以,下次捉到野猪的话,也不会勒得肉发硬,紧张而死的野猪,最为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