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疤的愤怒全都发泄在了这群人质身上了,瞅准一个女人拽住头发一把将她扯了过来,疼的那女人生泪直流却又不敢哭出来,抽抽噎噎的强忍着疼痛。

    “你们几个都给老子走在前边,连成一排肩并着肩哪个敢耍心思老子玩死她!”老疤咬牙切齿的喊道。

    王亮并非狗头军师,老疤也对其谈不上言听计从,他们二人就是典型的狼狈为奸坏在了一处。他虽然采纳了王亮的意见却还是分出两人令其去楼顶查看巡哨小刀的情况,小刀是老兄弟了他做不到不闻不问,他自己则带着其余十多号人押着众多人质杀向二楼。

    王亮此刻心说:“如果猜的没错这两人绝对是要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正好就让这些炮灰再试试水才好做决定。”

    果然被王亮料中,派遣的这两个渣男好死不死的遇上再次从外面攀上五楼楼顶的苗朴,结果可知赤脚伺候死活不管。

    苗朴盘算着自开始行动到现在他已经放翻了不少喽啰了,他知道对方已经警觉抱团儿,零敲碎打个个击破的机会已经失去。

    一番思量之后,他再次进入楼内一路走走停停把之前缴获藏匿的枪弹统统取出带上,然后他进入到三楼那间属于觉醒者的房间,拿起床上的衣服以及枕巾嗅了嗅记住了他的气味之后寻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虽然此刻苗朴的心里很焦躁不安,想到张望和闻诗音等人的安危就心乱如麻,但是无数次生死边缘的挣扎和教训让他克制了冲动的念头,对方有一个能力不明的觉醒者,而且有大票有枪械家伙的渣渣,贸然行事有可能会令自己死在当场,那样的话张望等人才真的彻底没了希望和机会。他要等,也要忍……

    老疤一干人不知道苗朴离开了,以为他还在这附近某处潜伏寻找新的下手机会。尤其是后来发现派去查看巡哨的两个属下也被收拾了,进而推断出苗朴根本不需要楼梯就可以随意上下之后更是有了惧意,觉得哪里都不安全,最后索性都跑去一楼大厅将两头过道甚至是正门、楼梯间入口都用桌椅等物堆封,又把囚犯奴隶般供其驱使淫辱的人们都驱赶下来当肉盾这才觉得心理上获得了些许安全感。

    老黄的手艺是真的不赖,简简单单的一些食材经他手加工后也能变得勾人食欲,可现在老疤却是难以下咽吃了两筷子就扔到一边了,惹得那些被他当做猪狗般养着的人直吞口水却是没人敢动。他们每天只能喝到两顿泔水和涮锅水煮的几把面条,稀的像是传说中的瞪眼儿米汤以至于饥火将他们折磨的痛苦不堪,什么人格尊严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可就是这样也难换来一顿饱饭,饱打蹂躏倒是常有不断。

    苗朴那下脚力道从无刻意控制,完全看当时心情,踢坏了的那是大把“哎哟!哎哟哟!”凡被苗朴赤脚问候过的渣男们躺在席地铺着的床垫上哼哼唧唧的动静连成了一片。

    老疤被哼唧声吵的心烦意乱越发将苗朴恨的牙根痒痒,可眼下却又毫无办法,对方是什么来路,有什么能力,有多少人这些都统统不知道,只知道这家伙动作奇快,力量奇大且狡诈无比,这样的对手他光是想想就觉得头大如斗浑身无力。

    老疤身旁的王亮也是眉头不展,他已经意识到像现在这般草木皆兵不是个办法,这熬个两三天过来也不用打了都是砧板上的鱼肉那是想怎么切就怎么切的节奏,可他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应对方法,对方神出鬼没不提要求也不置一词,更关键的是这对手还足够强大稍有放松就有可能被钻了空子,现在己方枪支弹药并不算充裕,那该死的家伙竟然会将他们的武器拿走,这样的对手当真令人心烦,都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更加谈不上分析对手弱点云云。未知是恐怖的……

    盘算来盘算去王亮冲着旁边的老疤道:“老伙计这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语气甚是疲惫。

    老疤看了王亮一眼,掏出半截皱巴巴的烟给自己点上,狠狠的吞吐了两口:“我也知道,可你看看现在的情况,你要我怎么办?”

    王亮略一迟疑后很坚决的说:“突围,我们去钢铁荆棘丛林里,只有在那里才是安全的,现在就走。”

    老疤见鬼一样叫道:“你疯了?钢铁荆棘那是躲还来不及的,居然要往荆棘丛里边钻?”可能是觉得自己口吻过于生硬,老疤声音和缓了下来解释道:“现在是晚上难以视物四处怪物游荡,敌人也可能就在暗地里潜伏还是这里安全些,咱们有什么打算熬过今晚再说。”

    “嗯!”王亮应了一声没再多言语。如果是光线充足的白日,那么老疤就会看到王亮回应时嘴角明显的撇了撇,勾勒出一副颇为不屑的表情。

    王亮对老疤的想法那是相当的瞧不上,换位思考他觉得如果自己是苗朴,就会让老疤及其同伙在恐慌和同伴的痛苦呻吟中煎熬一宿,然后在人最容易犯困的黎明前发动进攻,战雄大都是夜猫子夜色只会成为其保护色而不会成为障碍,至少对上普通人和普通觉醒者夜晚对其更有利,老疤等人已经破了胆面对战力强横的战雄是根本没机会熬到天亮的!

    不得不说王亮的这番推测基本符合实际情况,此时此刻的苗朴正在三电厂外围的那个哨卡小楼里休整,而他的计划也正是让恶棍们提心吊胆的熬一夜,凌晨发动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