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林状元是杜丞相的子侄?”就着这个姿势,陆沉楼用嘶哑的气声发问,眼神骇人,仿若盯上了猎物的大型猛兽。

    不过他不是要一口吞掉猎物,而是要一点一点、慢慢地蚕食。

    林安清不自在地颤了颤,点头道:“是。”

    他回答得快速,陆沉楼仅剩的耐心得以保留,心情跟着明朗了几分,“朕可从未见过杜相着带你,在任何的场合出现过。”

    他捏着林安清耳垂的手猛地发力,语含悲戚,“小可怜见的。”

    “……”耳朵骤然一痛,林安清的手指头下意识地攥紧了,险些没发出声音来。

    紧接着,他的耳垂又感到一阵温柔的爱抚。

    仿佛心疼了似的,陆沉楼侧过头,轻柔地替他吹了吹。滚滚热浪渡过耳朵,本该温暖,却只让人觉得心惊肉跳。

    屋内灯火辉煌,帝王的身体一半都挂在他身上,光影打在他身上,一半明一半暗。

    他狭长的眼尾微红,眼白更多的眼眸在灯火映照下,显得格外的阴狠刻薄。

    帝王莫名善心地将林安清从地上拉了起来,不再让他跪在地上。

    殿内的大理石砖头硬得很,林安清跪的时间虽说不久,但原主身娇体弱,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

    这一跌不要紧,正正好好地跌进了陆沉楼怀里。

    站不稳是次要原因,主要还是因为,陆沉楼死死地捏着他的手腕,生生将他拉了过去。

    猛地撞进了帝王怀里,龙袍上些许坚硬的装饰硌得林安清身体发疼,腿脚一软,就地被抱了起来,直接放到了他的大腿上。

    这个姿势相当暧昧,唇和唇的距离几近消失,热气蓬勃,他头一次近距离地看清了陆沉楼的外貌。

    对方眼眸中的狠辣令人心惊,毫不顾忌地揽上了他的腰。

    古人重风雅,君子之间更是。陆沉楼如此对待他,此举对读书人堪称羞辱,就连去勾栏院,都鲜少有人能毫无顾忌地做出此种姿势。

    更别提,陆沉楼的手指尚且没有闲着,断断续续地摩挲着他的腰窝,直摸得他浑身发痒,下意识地向后退去。

    受不了这番折磨,林安清深深吸了口气,欲图从陆沉楼的腿上下去,“陛下,请您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