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总喜好根本猜不准,一个月前刚来就把业务不达标的全部开除了,一个月不到就签了两个业内津津乐道的合同。

    人年轻,平常的做派却并不年轻,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地工作,面无表情冷若寒霜的,大家都怕他。

    助理敲门先是探头,然後走进来,“老板,你跟陈义勇先生约的时间快到了。”

    “知道了。”秦云礼睁开眼,垂眸看不出情绪。

    等秘书把茶端上来,他两口饮尽,拿上外套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前往陈队家中。

    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秦云礼站在门口摁响了陈队家的门铃。

    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开的门,他看见秦云礼的时候微微一愣,似是想起什麽,礼貌地笑道:“请进。”

    秦云礼颔首,换好鞋走了进去。

    男人将他带到书房,陈队就在里面坐着,垂眸静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陈叔叔。”秦云礼轻声开口。

    陈队睁开眼,看见是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终於来了,快进来。”

    秦云礼走进去,陈队从cH0U屉里拿出一沓东西递给他,叹了口气:“你父亲一生都奉献在自己的岗位上,临Si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秦云礼接过来看了眼,是他爸的Si亡证明还有烈士证书。

    “当年的事情太复杂了,那个犯罪团伙不仅仅是犯下多起杀人案,还参与边境贩毒,拐卖妇nV儿童,手段极其恶劣。”陈队神情有些哀恸,“有些余党至今都还下落不明,甚至四处作案。”

    秦云礼站在那里认真听着。

    父亲的结果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可以预料的。

    是个意外的意料之中。

    “其实池柠,”陈队忍不住又长舒了口气,“池柠她当年也是身不由己,我知道你一直都怪她,怪她当时没有对你父亲施以援手。”

    秦云礼抬眼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其实法医是不用参与查案过程的。”陈队说,“查案凶险万分,是不太适合法医这个职业的,但是法医出现场的时候,往往也会面临很多危险,留在案发现场伺机而动的犯罪嫌疑人,又或者是犯罪嫌疑人在现场留下的陷阱等等,这些她都遇到过。”